死寂”
气息,此刻却成了他唯一的慰藉和希望。
他艰难地挪到井壁边,将铁匣紧紧夹在腋下,一只手死死抓住井壁上凸起的湿滑石块,另一只手向上摸索攀爬点。
每一次力,都伴随着骨骼的呻吟和脏腑的绞痛。
后背的伤口在摩擦中不断渗出鲜血,染红了井壁的苔藓。
他咬紧牙关,口腔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汗水混合着井壁的冷凝水,不断滚落。
攀爬的过程比下降时更加艰难百倍。
身体的虚弱和剧痛如同跗骨之蛆,枯荣真气在体内疯狂冲撞,每一次冲击都让他眼前黑,几乎脱手坠落。
他只能依靠着求生的本能和对怀中铁匣的执念,一寸一寸,如同濒死的壁虎,向上挪动。
不知过了多久,井口那昏黄摇曳的光晕终于重新出现在头顶。
一只冰冷的手伸了下来,粗暴地抓住他的后衣领,猛地将他向上提拽!
“呃!”
后背伤口被狠狠拉扯,陆谦痛得闷哼一声,眼前阵阵黑。
他被那巡风使如同拖死狗般拽出井口,重重地摔在静思苑冰冷坚硬、布满碎石的地面上。
剧痛让他蜷缩成一团,怀中的铁匣却抱得更紧。
“磨蹭什么!
走!”
巡风使显然余怒未消,又带着对王魁的忌惮,语气极其恶劣,狠狠踹了陆谦一脚。
陆谦闷哼一声,挣扎着爬起来,怀抱着沉重的铁匣,踉踉跄跄地跟在巡风使身后。
每一步都如同踩在刀尖上,枯荣真气的反噬如同跗骨之蛆,后背的伤口在夜风吹拂下火辣辣地疼。
他低着头,用散乱的头遮掩住眼中翻腾的痛苦和一丝冰冷的决绝。
重返灯阁的路,在剧痛和虚弱中显得无比漫长。
当那幢灯火通明、散着无形威严和冰冷煞气的巨大建筑轮廓再次出现在视线中时,陆谦几乎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
他没有被带回疠所,而是被直接押进了灯阁深处。
穿过一条条肃杀、灯火通明却异常寂静的回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和某种药水的气息。
最终,他被带入一间远比地牢干净、却同样冰冷压抑的石室。
石室四壁光滑,只有一张冰冷的铁桌和两把同样冰冷的铁椅。
墙壁上嵌着几盏明亮的铜灯,将室内照得纤毫毕现。
沈厉端坐在铁桌后,一身素白锦袍在灯光下纤尘不染,狴犴暗纹流转着冰冷的银光。
他双手交叠放在桌上,指尖轻轻点着桌面,出轻微而有节奏的叩击声。
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唯有一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眸,在陆谦抱着铁匣、踉跄踏入石室的瞬间,便如同无形的探针,牢牢锁定了他!
那目光,冰冷、锐利、仿佛能穿透皮囊,直视灵魂深处所有的秘密!
石室内死寂无声,只有陆谦粗重痛苦的喘息和沈厉指尖叩击桌面的轻响。
无形的压力,比枯井底的黑暗更令人窒息。
“东西。”
沈厉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如同冰珠坠地,敲打在陆谦紧绷的神经上。
陆谦没有犹豫。
他强忍着身体摇摇欲坠的虚弱和剧痛,艰难地挪动脚步,走到冰冷的铁桌前,将怀中那沾满污泥、散着浓烈铁锈和死寂气息的长方形铁匣,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桌面上。
咚。
沉闷的声响在寂静的石室里格外清晰。
沈厉的目光垂落,落在了铁匣之上。
他并未立刻去碰触,只是用那锐利的视线,仔细地审视着铁匣的每一个细节:粗糙的锻造工艺、斑驳厚重的锈迹、边缘沾染的黑色淤泥、还有那隐隐散出的、令人极为不适的衰败气息。
陆谦屏住呼吸,体内的枯荣真气似乎也感受到了这石室主人那深不可测的威压和铁匣散的独特气息,变得异常“安静”
,但那并非真正的平静,更像是一种被更高层次力量彻底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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