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庄城外,博洛身着便服,牵着马,独自一人站在路口,神色忐忑。他听从了属下的建议,穿了一身汉家衣裳,还把金钱鼠尾辫给剪了,成了爱新觉罗家族第一人。他望着远处明军的营帐,心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生怕崇祯会出尔反尔,将他斩杀。
一名明军士兵发现了他,立刻上前询问。得知他是海城守将博洛,前来请降,士兵不敢怠慢,立刻禀报给崇祯。
崇祯下令,在牛庄帅帐内召见博洛。博洛跟着士兵走进营帐,只见崇祯端坐于上,两侧站着孙承宗、曹变蛟、吴三桂等将领,气氛庄严肃穆,让他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
“罪臣博洛,拜见大明皇帝陛下。”博洛单膝跪地,声音颤抖。
崇祯看着他,语气平淡:“博洛,你可知罪?”
博洛连忙道:“罪臣知罪!罪臣之前追随建奴,本非得已,入侵大明疆土,残害百姓,罪该万死。但如今罪臣已幡然醒悟,愿献出海城,归顺大明,恳请陛下饶命!”
崇祯皇帝笑道。“你说的不对,你那所谓的大金,以前本来就是我大明的领土。”
“陛下说得对。”
“饶你性命可以,但你需遵守朕提出的三点条件。”崇祯沉声道,“第一,海城已献,城内士兵是否全部缴械?”
“回陛下,罪臣已下令,城内所有士兵均已放下武器,集中看管,等候明军入城接管。”博洛连忙答道。
“第二,海城百姓是否安好?有无士兵抢掠、杀戮?”
“回陛下,罪臣已严令禁止士兵伤害百姓,如今海城城内秩序井然,百姓安居乐业。”
崇祯点了点头,又问:“第三,你孤身前来请降,是否真心归顺?有无异心?”
博洛连忙叩首:“罪臣真心归顺,绝无异心!若有半句虚言,愿受千刀万剐之刑!”
崇祯看着他惶恐的模样,心中已有定论。他对身边的锦衣卫指挥使刘若链使了个眼色,刘若涟立刻会意,上前对博洛进行搜身,确认他没有携带武器。
“既然你真心归顺,朕便饶你性命。”崇祯道,“传朕旨意,命曹变蛟率五千士兵,即刻前往海城,接管防务,安抚百姓;命阎应元从广宁调至海城,驻守海城,设立‘辽南粮道’,统筹粮草转运;博洛暂押往盖州软禁,待辽东平定后,再做处置。”
“罪臣谢陛下不杀之恩!”博洛如蒙大赦,连忙叩谢。
随后,曹变蛟率领五千士兵,前往海城接管防务。海城百姓见明军入城,不仅没有抢掠杀戮,反而张贴告示,安抚百姓,发放粮米,纷纷拍手称快。那些投降的建奴士兵,被明军集中看管,待遇尚可,并未受到虐待,心中的恐惧也渐渐消散。
只是他们不知道他们很快就要离开辽东,要是知道的话,肯定会发生骚乱。
阎应元抵达海城后,立刻着手设立“辽南粮道”。他命人修复海城港口,打通山东、登莱至海城的海路补给线,同时组织百姓修建粮仓、驿站,确保粮草能及时转运至广宁、盖州前线。大明皇家公司的船队也很快抵达海城港口,首批运来的两万石粮草、十万块白银,为明军的后续作战提供了坚实的保障。
至此,辽南的牛庄、海城、盖州均被明军收复,仅剩东升堡的杜度残部仍在负隅顽抗。崇祯在牛庄召开军事会议,部署下一步作战计划:“如今辽南已基本平定,仅剩东升堡的杜度。杜度兵力薄弱,不足为惧。朕命吴三桂率骑兵前往东升堡,劝降杜度,若他拒不投降,便一举将其歼灭。收复东升堡后,辽南便彻底平定,我们便可集中力量,与辽西的袁崇焕、卢象升部汇合,夹击盛京、辽阳!”
“臣遵旨!”吴三桂躬身领命,立刻率领骑兵前往东升堡。
而此时的盛京,皇太极得知牛庄、海城接连失守,博洛投降,心中彻底绝望。他深知,辽南失守后,明军便可从南北两路夹击盛京、辽阳,建奴的败局已定。他召集文武大臣,商议对策,却无人能提出有效的办法。
“崇祯小儿,朕与你不共戴天!”皇太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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