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三年没参与过薛家的事情了,三家议事我也是三年没参与过了。
您如果今天想真心谈这个事,确实也想有个结果,那咱就直接说。”
“展馆的经营权交给幼凝,也不要妨碍幼凝去香港看孩子。”
薛宴辞被苏幼凝父亲这句话气笑了,奚落他一句,“伯父,您就没想过让您女儿和我大哥离婚吗?”
苏家父亲冷着脸轻哼一声,往沙上靠靠。
“小辞,别总说离婚不离婚的话。”
叶承樱训斥自己女儿一句,又握握儿媳苏幼凝的手,“幼凝,小辞没那个意思,你跟启洲离婚,妈妈第一个不同意。”
“薛启洲,你自己决定吧,这是你的家事。
你无论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薛宴辞看向薛启洲,端着茶杯的小拇指轻扣两下杯壁,这是三兄妹和路知行之间一贯地暗号,意思是,我有证据,也有十足的把握,让对方放心说。
“展馆从申报、批地到建成,这事是三家人共同促成的。”
薛启洲先给这事定下基调,话锋一转,“薛宴辞,这事薛家听你的,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
“孩子的事无所谓,香港的房子永远都会有一间是留给幼凝的,苏幼凝作为薛家太太这件事,也不会变的。”
薛宴辞明白薛启洲的意思了,他还是想顾着两个孩子的面子,也顾着这几年的夫妻情份,不想把这件事闹大了,想私下解决。
当然,这其中也有一部分原因在于,至今都没有找到苏幼凝是怎样和戴伟、赵季平联系上的证据。
若是真把她放出去了,会更麻烦,相较之下,将苏幼凝留在薛家看管,是最好的处理方案。
薛宴辞放下咄咄逼人的语态,改为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语态,开始劝解,“伯父,我真不知道您折腾这么一大圈是为了什么?我大哥也是为大嫂打过架的人,两人从大学认识到我们家出事,您家慷慨地站出来订婚,这些事不仅仅是我,而是我们整个薛家都很感激您的。”
苏父没有接话。
“大哥和大嫂结婚,忙着两家人的事,厦门杭州两头跑。
大哥说大嫂是独生女,所以两个孩子都是放在您膝下长大,怎么就非得闹到今天这一步呢?”
苏父没有接话。
“就非得为了一个展馆的经营权,就为了这些生意,为了赚钱,孩子也不看了,家也不回了,就为这些事,值得吗?”
苏父仍旧没有接话。
薛宴辞不再讲道理了,往沙上靠靠,双手交叠置于小腹,翘起二郎腿,“伯父,您不是一个目光浅薄的人,我也不瞒你什么。
我让我的秘书陈临去查了,这也半个多小时过去了,马上也就有结果了。”
“您可以自己说,也可以等我查出来之后与您确认一番。”
苏家至此错过了最后一个可以和薛家、叶家重修旧好的机会。
看似没什么,但路知行看得明白,从此刻开始,苏家将不复存在,但苏家的那些头衔、名号、技艺都将会被薛家继承,叶家自然也会继承一些。
不过,这里面最大的经济效益关键点在于章淮津,薛家会经由叶家和司淼牵线,与章家达成非遗丝绸面料的生产合作协议,这一笔生意最终会落在嘉心科技,叶嘉念的身价有望登顶薛、叶两家的顶峰。
路知行看一眼身旁的薛宴辞,她正在悠哉悠哉地喝茶。
难怪她当初会建议章淮津将司淼送到叶家,跟着薛蔺祯、叶承樱学做事,学做生意、学管家。
她早就在布局这些事了,就在等着这一天。
一盏茶后,陈临敲门进来,递给薛宴辞一个封着口的信封。
“您看看?”
薛宴辞将信封递给苏父,对方没有接。
“大嫂,你看看?”
薛宴辞又将信封递给苏幼凝,对方没有接。
薛宴辞拿着信封上下左右翻看了好几遍,也没拆。
“大嫂,陈泊欣的事情,我是怎么处理的,你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