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咱家。”
“孩子在爸妈那儿。”
路知行这句提醒是在告诉薛宴辞,思明区的婚房此时并不是最安全的选择。
“你和爸妈怎么说的?”
“帮忙带会儿孩子,我和你有点事要处理一下。”
坐在主驾驶后座的薛宴辞稍稍睁眼,“打电话给爸妈,说事情都办好了。
但我很累,明天再回去吃晚饭。”
说完话便再次闭上眼睛,十指交握,两个大拇指转的飞快。
路知行带着薛宴辞赶到思明区婚房时,陈礼已经到了,所有的安保工作依旧还是由章家负责,在这片土地上,路知行不得不承认,章淮津很可靠。
“知行,对不起,让你看到我做这些残忍的事情了。”
路知行强行将薛宴辞交握的十指掰开,“以前只知道你吵架厉害,没想到你阴阳别人也这么厉害。”
“知行,你会因为我做这些事而厌恶我吗?”
薛宴辞的眼神里满是对她自己的厌恶。
“薛宴辞,看着我。”
路知行微笑着捧起她的脸,“爱人是要爱全部的,不能因为你长得漂亮爱你,因为你挑饭而不爱你。”
“我爱你的方方面面,爱你挑饭的样子,爱你熬夜的样子,爱你抽烟的样子,爱你喝酒的样子,也爱你筹划谋算的样子。
至于说做这些事,是我和你一起做的。
而且,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残忍之处,你只是做了你该做的事。”
“我只是很后悔没有跟着你去美国,没有坚定地去青海保护你,我更后悔为什么这么晚才问你叶家的事。
我该早些问你的,我应该同你一起承担的。”
薛宴辞木然着点点头,不再讲话,如木偶般被路知行抱着,靠坐在沙上等消息。
陈礼泡一壶正兴德的茉莉花茶放在边几上,默默守在监控旁,时时刻刻盯着周围的安保情况。
关于叶家这件深埋了八十年的旧事,在今天,彻底被打开了,重见天日的结果是什么结果,薛宴辞深感疲乏。
叶知行、叶嘉念、叶嘉硕以后的生活会是什么样的呢?
晚八点,章淮津带着司淼来了,刚推开门,就被薛宴辞教训了一通,“神经病啊,你俩的新婚之夜跑我这儿做什么?”
章淮津委屈地指指身旁的人,“她非要来。”
“宴辞姐,我去看一下吧。”
“不用,这才四个半小时。”
薛宴辞拒绝了,意识到失态后,又补充一句,“淼淼,章章管知行叫声大哥,你该称呼我大嫂的。”
司淼点点头,叫一声「大嫂」。
“赶紧回你们家睡觉去,这大好的日子。”
薛宴辞换上一向玩闹怼人的神态,她怕自己太严肃,会吓坏司淼。
司淼是普通家庭的孩子,虽然在叶家经由薛蔺祯和叶承樱教导过五个月,但也是第一次遇上这种事,还是在她的婚礼上,薛宴辞怕得很。
尤其是有于盛和周洋的前车之鉴,她对别人的婚礼很是看重。
“十点吧,十点一到我们就走。”
司淼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薛宴辞面前的杯子添了热水,就像薛宴辞在天津大学实验室熬夜的那无数个夜晚一样。
从此刻起,薛宴辞和司淼之间不再是教授和助理,更不是领导和下属,也不再是好朋友了。
而是祖辈世交的两家人的太太,是同舟共济的异姓亲人,是共同筹谋的伙伴。
“薛宴辞,吃点什么?”
“不饿。”
章淮津打开冰箱,看着空空如也的三层隔板,吐槽一句,“你是不饿,我俩这一天,尽顾着让别人吃好喝好了,自己是一点儿都没吃。”
“四点的时候你没吃吗?”
薛宴辞这句反问让章淮津放下心了,那个古灵精怪的姑娘又回来了。
“光顾着照看你,给你布菜了,我们夫妻俩可是一口菜都没吃。”
薛宴辞挽起司淼的胳膊,“淼淼,章章这个人就是嘴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