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这辆车很熟悉,我也是个医生,我知道该如何最大限度的规避伤害。”
路知行哭得更厉害了,这是一场变数,薛宴辞凭什么就能决定结果呢,他不相信。
“知行,你不相信我,你总该相信爷爷吧。”
薛宴辞再一次读出了路知行的想法,扬着眉梢,“爷爷说过,这车好,结实,关键时候能保我一命,就会保我一命的。”
他哭得太厉害了,不蜷缩,不抽泣,不颤抖,只是流眼泪,不停地流眼泪。
薛宴辞疯狂亲吻路知行,给他情爱,给他甜蜜,将他哄到安静下来,才继续说话,“我出事后,章淮津会立刻得到消息,他会打电话给你。
你不用和他多讲任何话,只需要告诉他,让李泉立刻闭嘴,章淮津就会帮你的。”
薛宴辞将床头柜上的信封拆开拿给路知行,“这里只有李泉三十七条出卖国家安全信息的罪证,只这三十七条,也是大伯花了十年,我又花了十年才得到的,这里面付出太多了。”
“可是,这些东西都太久远了,而且根本证明不了什么。
李泉这些年在国外过得很是逍遥自在,他敢回国,就意味着他早就做好了万全之策,没有人能把他怎么样。”
“王八蛋。”
伴随着路知行咒骂的还有一声拳头撞击床板的声音。
薛宴辞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去安慰路知行,只继续讲着自己的话。
“也会存在另外一种可能,会有人过来保他,想要通过他获得对方国家的消息。
一旦进展到这一步,一切就都回天乏术了。”
“所以,知行,我要你做的事也很艰难。
薛宴辞捧起路知行的脸,将叶家交给他,“叶先生,你一定要全程跟着李泉,拿到法医开具的死亡证明且你亲自确认是他本人死亡后,才可以来医院看我。”
“我在美国做的最后一台开颅手术患者就是他,你只需要抚过他的头皮就可以确认,这一点对你来说很简单。”
“知行,答应我,一定要做到这些。”
“好,我答应你。”
路知行应下了。
薛宴辞太了解路知行了,薛宴辞也太了解她自己了。
但凡中间有过一秒停顿,这些话就不会被顺利交代下来。
路知行也会忍不住的和她闹,和她谈条件。
可是现在,没有办法了,路知行只能一一应下,一一做到。
因为薛宴辞她没有别人了,她只有自己了;因为这是她一生最大的心愿,所以自己愿意帮她完成;因为自己是她的爱人、丈夫,所以自己愿意为她付出所有。
因为,自己是叶知行。
因为,叶知行是叶家人。
“知行,如果李泉被人保下来了,你也不要责怪章淮津,他有他的难处,我相信他肯定尽力了。”
“你也不要试图守住叶家,李泉想要什么,就让他得到什么。
将所有事情都告知给大哥薛启洲,带叶嘉念和叶嘉硕去美国,去找我的老师。”
“就是我第一次带你去禾木滑雪之前,拜见过的那位老师。
他会给你,我在美国的所有资产,大伯留在那儿保护我的人,也会保护好你和姑娘还有儿子,好好活着,就够了。”
路知行被震惊到了,自己是在2o年12月跟着薛宴辞到杜克大学去拜见她老师的,现在已经是2o35年4月了,薛宴辞早在十二年前就预测到了今天的事。
不对,她不是早在十二年前就预测到了今天的事,她是早在十二年前就安排好了今天的事。
薛宴辞早就给自己和孩子安排好了退路,早在自己一遍又一遍向她求婚之前,她就做好了这些准备。
路知行被吓到了。
如果说,薛宴辞一分钟之前说的话是她的计划,那么此时此刻她说的这些话就是她的安排了。
薛宴辞是大胆,但不莽撞,她只有在拿不准的时候,才会准备备选计划。
“李泉死了,我也没有能够留下来的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