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宴辞放下怀里的儿子,使唤他去厨房看看爸爸都做了什么菜,转身坐在沙上,一本正经地同魏黎开口,“大伯母,您稍稍抽离一下,再去看叶嘉硕,这孩子太普通了。”
“小辞,咱家的孩子没有必要很优秀的,平安、健康就好了。”
叶嘉硕自出生到现在,大多时候都是跟着魏黎睡,对于这个小孙子,她是打心眼里喜欢。
“那您对知行和我的期待值还那么高?”
薛宴辞耍赖着反问一句,“叶嘉硕如果一直都保持他这个平庸的样子,叶家,魏家,都会毁在他手里的。
大伯父费了多大的劲儿,才把我送到现在这个位置上,您当年多辛苦才保下脉络同方,总不能二十年后都让这臭小子败完了吧。”
“等到那个时候,我和知行都不好意思祭拜咱两家的祖辈,太丢人了。”
魏黎点点头,她是同意薛宴辞这一番说法的,但还是忍不住为小孙子争辩一句,“嘉硕不比念念差,好好教教,将来不会差的。”
“那就麻烦您了,您来教他,最合适了。”
这个决定,不是薛宴辞的心血来潮,更不是她独裁专断的结果。
而是自叶嘉硕许完三岁生日愿望后,薛宴辞和路知行商量五个小时后得出的结果。
真的下定决心将叶嘉硕交给魏黎,是在叶嘉硕从宜昌回北京的当晚。
“大伯母,您没问题的,嘉硕放您手底下,长到十二岁,肯定会特别棒。”
原本犹豫不决的魏黎听到薛宴辞的肯定,又望望在厨房举着削皮器划拉土豆的叶嘉硕,最终还是同意了。
她的人生,在这一刻,变得圆满,有爱人、有儿女、有孙辈。
当初魏黎决意嫁给动荡的叶家,嫁给叶承明的主要原因之一,也是因为他不同于北京城里一般勋贵人家的少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高高在上,不懂得人间悲苦。
叶家所有的孩子天生就带着悲悯,怀揣高洁的理想,既能谈论诗词歌赋、能谋善断,也能在炉火灶里煮出一碗热气腾腾的老北京炸酱面,更会在下雪的冬季围着一口老铜锅,涮羊肉。
薛宴辞刚一微微睁开眼,就看到跪在床边的路知行了,一脸的虔诚样儿。
“快起来。”
薛宴辞伸手够够他,却被他握在掌心,放在床沿。
“宴辞,昨晚的事,我不该和你吵架的。
我们本可以心平气和的商量,但我一时着急,就和你吵起来了,对不起,你原谅我吧。”
“老公,我压根就没怪过你,何谈原谅,快起来。”
路知行扶着床沿起身,脱了睡袍,钻进被窝,钻进薛宴辞怀里,埋在她心口处,吮吸她的温度,嗅尽她的香气。
“媳妇儿,别怪我。”
“知行,你是我这一辈子,最大的骄傲。”
“薛宴辞,你别哄我。”
路知行还是不肯相信,薛宴辞说他是她这一辈子最大的骄傲。
“哄你做什么?”
薛宴辞捏捏路知行的耳垂,“知行,我需要你,依赖你,想你,喜欢你,爱你。”
“媳妇儿,我想睡你。”
她睁开眼,托着他的窄腰,“你现在不就正在做吗?”
“我想和你做一百遍。”
“少了。”
薛宴辞一本正经,“我想和你做一万遍。”
“薛宴辞,你真的好坏。”
“你不喜欢?你不想?”
她很会调侃他的。
路知行眉眼舒展,嘴唇红润,“媳妇儿,你别说了,你好讨厌。”
“是是是,我最坏,我最讨厌,我每天哄你,骗你。”
“薛宴辞,你别宠着我,我会得意忘形的。”
“那我换个人宠?”
路知行停下腰间的动作,抱她到浴缸里,“你还有别人?”
“现在是没有,但想有,也不是什么难事。
你知道的,这圈子里想找个人,可太简单了,想要什么样的,都会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