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宴辞,别过来,全是寒气。”
路知行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丽姐,开始给孩子摘帽子,摘手套,小脸小手全是冰凉冰凉的,这俩傻孩子是一点冷都不知道。
“爸爸,这个给你。”
叶嘉硕从兜里掏出一个雪球,进门这两三分钟,都已经有点化了。
面对儿子一脸真诚,路知行还是伸手接了,转身放在门厅的洗手池里。
“爸爸,你别生气了。
这是我从幼儿园给你带回来的。”
薛宴辞站在五米开外的客厅只想笑,晴姐中午十一点半就在「你就宠他(8)」的群里了消息,说叶嘉硕的幼儿园十一点五十放学,下午不用去了,叶嘉念的小学下午两点半就放学了。
这个雪球,叶嘉硕至少已经在兜里揣了八九个小时。
叶嘉硕从小就这样,自己有点啥,总是会留一点带回家,给妈妈、给爸爸。
“你中午吃饭了吗?”
叶嘉硕很聪明的,知道路知行是想问他这个雪球是怎么保管的。
“爸爸,我中午拿回家就放冰箱里了,和你包的馄饨在一起。
姐姐回来后,我才把它带到外面去的。”
路知行只觉得脑子疼,冰箱倒数第二层的馄饨有六十个,上周六包的,才吃了一次。
这下全都得扔了。
“行了,洗手吃饭吧。”
路知行将小凳子摆好,盯着俩孩子挨个站上去,反反复复洗手,直到水流变干净、变透明,才可以。
薛宴辞是一个洁癖极其严重的人,但这俩孩子,有时候真的是脏得过分。
薛宴辞进饭厅坐下,才看到桌上的红焖羊肉,闻着味儿就知道是铁真的。
“你怎么还跑去买这个了?”
“今天会议结束得早,想改签但没票了,正好就去买了。”
薛宴辞第一次请路知行吃饭,就是她从崇礼滑雪回来,打电话给他,要他出来陪自己午睡。
那天路知行烧咳嗽特别难受,但还是强撑着,带着一束玫瑰跑去天津站接了她。
路知行背着薛宴辞的雪具摇摇晃晃的,她那时候还奚落他,“就你这身板,也不知道台下那些女孩爱你个什么劲儿。”
路知行反应快极了,“你看我演出了?”
薛宴辞掏出手机,打开天津大学的微信公众号划拉到底,有条评论「为什么圣诞节演出没有无名的路知行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好帅的,好爱他啊啊啊啊啊」
“哎,原本是有我的,可我那天都用来陪你了。”
“你说什么?路知行?我耽误你去接受别人的尖叫了,耽误你去接受别人的表白了?”
薛宴辞生气那真就是说来就来,一把抢过雪具就去搭地铁了,过了很久才现路知行没跟上来,返回去找他,才看到他正扶着一根柱子在咳嗽。
薛宴辞抬手试过路知行的额温,骂他一句,“没脑子,生病了还出来。”
转身快挽着他的胳膊去打车,一路带回和康名邸,带他回了自己家。
脱衣服、洗澡、换睡衣,每一步,薛宴辞都隔着一扇门守在外面,生怕他出一丁点意外。
以前都是路知行抱着薛宴辞午睡,那天换路知行躺在薛宴辞怀里,她拿着吹风机给他吹头。
吃过药,路知行睡着了,再醒来天都黑了,薛宴辞就坐在一旁的沙上,翻着一本蓝色封面的书。
“宴辞,想喝水。”
薛宴辞倒杯温水自己喝一口,觉得没问题才递给路知行。
“你在做什么?”
“看书,看你得的是哪种感冒。”
“哪种?”
“病毒性吧。”
路知行没答话,他也不知道。
“你觉得对吗?”
薛宴辞问他一遍。
“你说是就是呗。”
“等着。”
薛宴辞留下俩字就出门了,半小时后拎着铁真的红焖羊肉回来了,将所有的油和辣椒都避去后,又将煮好的羊肉过了一遍温清才夹到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