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宴辞压根儿没把路知行的话当回事儿,靠在他怀里,把玩他鬓角的头。
“想和姑娘谈一谈安全的事。”
“怎么?怕咱家姑娘被坏小子拐走?”
“怕她遇到黄毛。”
路知炅能娶妻,那是因为当时路家还没破落,可路知昂在路家破落后,就成了个实打实的黄毛,竟然也结婚了,孩子还比自家闺女大一岁,这一点,路知行这么多年也没想通。
“哈哈哈哈……黄毛。”
薛宴辞笑了好一会儿,重复了好几遍“黄毛”
,最后笑到咳嗽了,才被迫停下。
“那就谈呗,又不是什么大事。”
“但咱姑娘十五岁了,是个大姑娘了,我和女儿谈这些,会不会不好?”
路知行满脸焦虑,他太害怕自家女儿会被黄毛拐走了。
尽管这么多年过去,路知行也时不时地就提点女儿一下,但从未正式的和叶嘉念聊过这事。
“不会,我第一次生理期结束,就是爸爸找我谈的。”
“爸爸和你谈什么了?”
路知行问一句。
“爸爸给我立了三条规矩,说,如果我敢不听话,不遵守这三条规矩,就把我腿打断,扔海里喂鲨鱼。”
路知行很好奇,“都是什么?”
“第一,可以谈恋爱,可以牵手,拥抱,接吻,但在十九岁之前不可以有性生活。
因为性器官没有育成熟,会有感染炎症的风险。”
“第二,不可以和自己不做安全措施,反倒要求女生吃药的男生在一起生性行为。
这种男的不仅没有责任心,更没有道德,不值得被称作是一个人。”
“第三,一旦怀孕,或是生病,要第一时间告诉爸爸妈妈。”
路知行板着脸,“应该再加一条。”
“什么?”
“第一次之前,应该先和对方一起去医院将所有的传染病项目都查一遍。”
薛宴辞点点头,“路老师,其实姥姥和爷爷,还有爸妈,私下查过很多次你的体检报告。”
“没有,咱爸当年来找我谈话,第一天当场采了我八管血带走,转天就寄了一份报告给我,当时我有一点儿柳絮过敏,有几个值偏高,爸爸还特意请了医生给我看病,确认是因为过敏,不是别的、其他的什么原因,才送了我四本生理卫生的书和一句洁身自好的话。”
“爸爸没威胁你吗?”
薛宴辞比路知行更好奇。
路知行笑的灿烂,“那自然是威胁了。”
“爸爸说了什么?”
“爸爸说,如果让他现我有除你之外的其他女生,他会把我头拧下来。”
薛宴辞靠在路知行肩膀上感慨一句,“咱爸真残忍。”
这是因为她明白,自己的爸爸薛蔺祯是真的会这样做的。
就像当年的章淮津在事后的半个月,突然左胳膊骨折了一样。
因为章淮津躺在酒店床上时,那个陌生的女孩就躺在他左侧的怀抱里。
“我会比咱爸更残忍的。”
路知行说完这句话,朝门外喊一句,“叶嘉念,过来。”
叶知行确实比薛蔺祯更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