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里等薛宴辞下班回家的。
看着叶嘉念和她的同学对着答案从校园里走出来的那一刻,路知行想到了自己高考结束那天的事,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女儿叶嘉念是真的长大了。
直至这时,他才真的明白过来,能和自己相伴一生的人,只有自己的爱人、妻子、太太,薛宴辞。
路知行是无比期待高考的,这意味着他可以名正言顺地从路家搬出来,搬去学校住,可以去打工,可以去赚钱,可以一辈子都不用再回路家了,都不用再仰人鼻息了,都不用在那幢房子里讨生活了。
“怎么了?和别人接吻,被咬了?”
薛宴辞一天天地没个正形,调侃的话真就是一句接着一句,一点儿都不重复。
“你说什么呢?”
路知行气到脑子冒火,大喊一声她的名字,“薛宴辞!”
“过来我瞧瞧。”
薛宴辞一把揽过路知行的脖子,左手捏着他的下巴,右手打着手电筒只看一眼,就又开始吐槽了,“高考的又不是你,在这上火长溃疡的,真是好笑。”
路知行一点儿都笑不出来。
叶嘉念长大了,自己的女儿长大了,那个坐在自己肩膀上伸手摘山茶花的女儿,怎么一下子就长这么大了?
“叶嘉念考得怎么样?”
薛宴辞压着担忧问一句。
“不知道,下午到家和爸妈、大伯母喝过茶,吃了一碗云吞就上楼睡觉去了,让我们不要喊她吃晚饭,说很累,想睡觉。”
薛宴辞突然想起自己高考结束那天的事情了。
章淮津带自己去了音乐广场,坐在面对大海的长凳上,拥抱过后,他想要接吻,被自己拒绝了。
理由是很累了,想赶紧回家吃饭睡觉。
那天的天气如何,大海的颜色如何,是否刮了风,是否阳光明媚,薛宴辞都不记得了,但很庆幸,自己拒绝了他。
谁都比不上路知行。
是很轻很轻地亲吻,薛宴辞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亲吻过路知行了。
“这样痛不痛?”
路知行摇摇头,又将自己递出去了,递到她唇边,他喜欢被她亲。
薛宴辞与路知行第一次接吻是在2o17年3月,苏州留园山茶花树下。
他很木讷,会张嘴,会打开牙关,会伸舌头,但也只限于此。
薛宴辞与路知行第二次接吻,是在与他第一次接吻后的两分钟。
他变了,变得很会亲。
会张嘴,会上上下下,会一点点磨过牙齿,会一点点打开牙关,很会引诱。
会触碰,会收回,会试探,会交缠,会吮吸,会索要,会喘息。
路知行做任何事都很聪明,总是一回生二回熟,熟得不得了。
被路知行亲吻的第三十秒,薛宴辞变得柔软,环在他颈间的手臂没了力气,只好十指交握,攀附在他身上。
被路知行亲吻的第三十五秒,薛宴辞变得酥软,攀附在他身上的身体一瞬间就要跌落。
也就那么一秒钟吧,路知行一双手就从后背移到腰间了。
薛宴辞被路知行牢牢固定在他身上,什么都不用怕,只需要享受接吻就好了。
路知行就是这样好,只要有他在,她什么都不用管,他会将所有事都安排妥当,将所有事都做得特别好。
打那儿之后,只要是没有人在的地方,路知行时时刻刻都要薛宴辞亲他,都要与她接吻。
“媳妇儿,你已经好多年都没有这样亲过我了。”
“别说话,同学。”
这个吻很长,长到薛宴辞回到了十九岁,长到薛宴辞想要回到十八岁。
如果那天在音乐公园的人,是眼前人就好了,是路知行就好了。
高考结束,卸下所有疲惫,和喜欢的人在午后的阳光下,面朝蓝色的大海,白色的海浪,迎着带点咸味儿,带点苦味儿,带点儿腥味的海风接吻,那一定是件特别美好的事儿。
“好姑娘,明年三月,我们再去一次苏州留园,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