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
自从几年前吵架吵到不可开交,薛蔺祯劝薛宴辞时说了一句:怎么着,不是二十年前站在楼梯口扬言,知行是你自己想结婚的男孩子的时候了?
她就这么称呼他了,我的小男孩。
那时候,薛宴辞二十六岁,路知行二十九岁,初听这句话很是感动,可现在被她反复拿出来调侃,路知行反倒很是害羞了。
都已经是三个孩子的父亲了,人生过去三分之一,还是薛宴辞口中的小男孩,路知行很是不好意思。
“媳妇儿,我老了,不是小男孩了。”
“你永远都是我的小男孩,永远都是我薛宴辞想要结婚的男孩子。”
薛宴辞的情话一套接一套,从不重复,永远都令路知行欲罢不能,心神荡漾。
“媳妇儿,今天别去单位了,在家陪我。”
“不行。
再不去上班,我这个月的基本出勤率都达不到,下周该被点名批评了。”
“那我就是想要你陪我。”
路知行撒起娇,比他那三个孩子还迷人,还娇俏。
……
“媳妇儿,给孩子的六一儿童节礼物准备好了吗?”
“和以前一样呗。”
路知行松开抱着薛宴辞的手,转而牵她到浴室洗澡。
已经七点一刻了,要洗澡、换衣服、下楼吃早饭,一整天的忙碌就要开始了。
“还是选一选吧。”
路知行十分严肃,“这是嘉硕最后一个儿童节了,明年儿子就该读初中了。”
“咱姑娘最后一个儿童节,你也选了礼物的。”
薛宴辞站在花洒下闭上双眼,等着路知行给自己洗脸,洗头。
她给三个孩子的生日礼物、新年礼物、六一儿童节礼物、圣诞节礼物都一样,是一笔钱,这么多年,也习惯了。
毕竟,钱,才是最大的选择权。
孩子拿着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完全的自由自在。
在薛宴辞眼里,这才是最好的礼物。
其实,薛宴辞这样也是和爷爷薛安厚学的。
从小到大,所有的节日,薛安厚给全家人的礼物都是钱,有现金、有支票、有基金。
薛宴辞的第一笔纳指,就是薛安厚送的。
那时候爷爷还说过一句话:相信国运,定投纳指。
路知行的第一笔纳指,是薛宴辞送的。
薛宴辞也同样送给了路知行一句话:相信国运,定投纳指。
叶嘉念最后一个儿童节,薛宴辞送给女儿的礼物也同样是一笔纳指。
看来,是时候该送一笔给叶嘉硕了。
“那就送一笔纳指给我们小嘉硕。”
路知行笑了笑,“我就知道你会送这个。”
薛宴辞今天不用开会,也不用外出,路知行昨晚选给她的衣服是一条燕麦色棉麻阔腿裤,亚麻立领落肩衬衣短袖,搭一条棕色腰带,既干净又清爽。
路知行今天上午只有既定的工作,下午要去且初那边看看今年暑假的几场演出排练,并不需要穿正装。
薛宴辞昨晚选给他的是一件四粒扣的苹果绿色衬衣,和她同款同色的棉麻阔腿裤。
“爸爸,明天可以陪我去颐和园划船吗?”
路知行还没来得及回答儿子叶嘉盛的话,就先听到了儿子叶嘉硕的话。
“爸,上周说好了,你明天和妈妈要陪我去科技馆的。”
薛宴辞稍稍侧身看一眼路知行颤抖的手,就知道他显然把这事给忘了。
路知行完蛋了。
这俩儿子一旦闹起来,那是要动手打架的。
“嘉硕,上午去科技馆,下午陪弟弟去颐和园划船,可以吗?”
“不要,我要上午去颐和园划船。”
“不行,我也要上午去科技馆。”
这俩兄弟平时好得跟穿一条裤子似的,但只要因为一件事吵起来,那完全是不可能相让的。
“爸,你先答应我的。”
叶嘉硕说得没错,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