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瘫坐在座椅上,“我不去!”
薛宴辞扭头看过叶嘉盛一眼,他立刻乖乖坐好了,叶嘉盛很怕妈妈的。
叶嘉盛长了一张路知行的脸,内核却是个薛宴辞。
上学的时候贪玩,写作业的时候偷懒,应酬社交说不去就不去,任谁劝,就不去。
三分钟后,叶嘉念包了六个信封递给叶嘉硕。
从北京这一路过来,今天是头一次被行政接待。
以前这些事儿都是路知行在做,今天第一次换叶嘉念来准备,里面装的是即将收到馈赠礼品价值三倍的现金。
“知行,你和大伯母带着两个孩子慢一些,和丽姐他们分开玩,别凑在一起。”
路知行点点头,他很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一旦被拍到了,或是被认出来了,也只是一家人的简单出游,没有带保姆,更没有带家庭教师。
平凡、普通、朴素,是一张很好的名片,也是绝佳的保护色。
距离景区大门还有五百米的时候,在一个转弯处,薛宴辞叫停司机,开门带着叶嘉硕步行过去了。
二十分钟后,路知行单独付给司机师傅八百块,看着他将一家人从上车到下车的所有时间段的行车记录仪删个干净,才下车朝景区大门走去。
没有任何意外,进景区的门已经限流了,上天池的路也已经戒严了。
“妈妈真牛!”
叶嘉念伸手捂住叶嘉盛的嘴,狠狠瞪他一眼。
叶嘉盛倒腾着手表,想看看二哥和妈妈在哪个位置,被路知行一把抢走揣兜里了,这傻儿子真的是一点儿都不忌讳。
一会儿位置打开后,两边的手表都会滴滴滴地响。
“爸爸,我就是好奇。”
“不许好奇,不许给妈妈添麻烦。”
检票的时候,对方只问六张票,为什么四个人,路知行答,另外两个人临时有事。
工作人员说提供身份证号和姓名可以退票,路知行一口回绝了。
诸如此类的事太多了,薛宴辞这三个字,和她的身份证号与她的职位紧紧捆绑在一起,无论是高铁、航班、景点、博物馆……只要是需要个人信息的地方,她都会被特殊识别出来,拥有一系列的特权。
或许在很多人看来这是件顶好的事,但事实上,这是人群中的枷锁,更是一个活标靶。
直至十一点,通往天池的路才解除戒严。
刚出安检口,叶嘉盛就飞奔着往妈妈薛宴辞身旁跑,被路知行一把拉住拽在身旁,这儿子回家得好好管管了。
“二哥,你拿的什么?”
“千年老参。”
“会跑吗?”
“会,昨天从林子里挖出来的,今天就跑我手里了。”
叶嘉硕惯会欺负叶嘉盛的。
叶嘉盛翻个白眼,伸手去够薛宴辞,都六岁了,无论走到哪儿,都还要拉妈妈的手。
“妈妈,有没有水怪?”
“有的,妈妈指给你看。”
薛宴辞松开叶嘉盛的手,右手食指指向前方,左手从冲锋衣兜里掏出一个天池水怪的毛绒纪念物玩具摆在右手指向的位置。
“儿子,吓人不?”
叶嘉盛笑到嘴都歪了,蹦的三尺高,引得周围人都朝这儿看。
“妈妈,你好有趣;妈妈,你好可爱;妈妈,我爱你……”
“妈妈,你看我的。”
叶嘉盛从自己包里拿出他的爆炸企鹅,来来回回摇了很多遍,摆在天池水怪旁边,母子俩哈哈大笑。
这两个人玩起来,真疯。
叶嘉硕站在一旁看了老半天,得出一个结论,“好神经。”
叶嘉念站在一旁看了老半天,得出一个结论,“太神经了。”
这两个孩子过了玩闹期,假正经得很。
“姑娘,你小时候还要抱着小海豚到游泳池游泳呢,你不神经吗?”
叶嘉念撇撇嘴,“妈,这都多少年前的事儿了。”
“儿子,你小时候带着奥特曼跳伞的时候,你不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