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是谋反大罪,也有亲亲相隐,殿上求情一节!”
“姻亲?”
贾迎春嗤然一笑,扭头看向贾探春,
“三丫头,你觉得呢?”
“我?”
贾探春嘴角微微扬起,悄颜上满是冰霜,
“我一个庶出,奴几辈生的,王家……高门大户的,咱可高攀不起,咱的舅舅姓赵,是个马夫!”
一听这话,贾元春只得长叹,入宫多年,她是不在乎什么嫡庶之别的,却也晓得自家妹妹的不易,加之王夫人做的那些事,她也不想多辩解。
旁侧将一切尽收眼底的林黛玉暗下一叹,她料想过今后众女相处少不得拈酸吃醋、针锋相对,却没想到这火先是从自家姐妹这里烧起。
“都言那高门大户里说不尽的风流,享不尽的荣华,哪知个中酸楚,真真是酷寒冷刃,步步相逼,何曾有半分消歇!
竟让这父不像父,母不像母,兄弟觊觎,姐妹反目啊!”
一番怅然,林黛玉心知若非遇见刘毅,只怕自己也是深陷在深宅后院,整日期期艾艾,只与泪相伴,
“那等哭唧唧的,岂有今日直冲霄云来的畅快!”
念及至此,林黛玉眸光微凛,冷冷扫过贾家三春,她修为高深,法力雄浑,又是东方七宿之,胯乘九色鹿这等神兽,是而这一眼扫下,却是压的三春大气不敢多喘,
“你等也是晓得个中利害,莫说一个王子腾,便是下面是贾家一门,一声令下,你我的利刃也绝不能停下!
此刻,犹豫便是害人害己!”
这一声犹若惊雷,惊得三春悄颜白,再不多言。
“既如此,”
贾迎春倾吐一口浊气,与寒桐对视一眼,后者会意,当即化作三尺青锋,忽悠悠落其掌心,
“那就战决!”
话音刚落,但见狂风肆虐,化作千刃万山,浩浩汤汤压下,说来也是巧,王子腾自觉心下难安,便要出帐打探,迎面正见狂风落下,忙是高呼动手。
这一声喊下,一旁的亲卫忙从腰间摔出一个个皮囊,这皮囊里不是别的,乃是黑狗血之类的秽物,自见识过修行中人的厉害后,王子腾就令亲卫随身备着这些,可他那里晓得,这些东西破一破低劣的手段尚可,遇见七杀神煞,便是浪花也激荡不起,只累及一众亲卫被撕作碎片。
血肉飞溅之下,只将王子腾浇得透心凉,然他反应不及,便被贾迎春以法力死死摄住。
这般动静,自然惊得各军涌动,贾迎春自是察觉到这点,冷冷一哼,迎风化作十余丈大,寒桐锋刃直指碧霄。
众军士是看过天幕的,自然知道贾迎春的身份,是而齐齐跪下,高呼神将,当中一十二个领兵大将当即出列,上前单膝跪下,
“我等见过将军!
!
!”
贾迎春扫过这一十二人,一扬寒桐,朗声道:
“尔等可识得此剑?”
众将面面相觑,一虬髯大将壮着胆子高声答道:
“此乃寒桐神剑,为小荣国随身神兵!”
说着,这虬髯大将一施军礼,又高呼道:
“将军,标下褚万里,昔日曾为小荣国帐下八大先锋将,我等当年有言,见剑如见人,将军手持寒桐,京营八军听从差遣!”
此言刚落,另有七人齐齐行礼,
“我等听从将军差遣!”
“正好!”
贾迎春心下大喜,她早有疑虑,当年祖父在世之时,破女真、征草原,麾下旧将何止上百,缘何不过一代人,竟一个也不见,而京营这等关窍之地,竟让于一个姻亲外戚,此等自绝生路之事她想不通,今时一呼百应,才知非是旧友无情,实是自家人不争气。
“倘家里有一个男儿敢仗剑来此,岂有那毒妇弄权!
还好,如今却也不晚!”
贾迎春深吸口气,一舞寒桐,朗声道:
“诸位将军请起,某非领兵大将,今日所为不过为君王分忧,我等走后,万望各位将军节制诸军,无圣旨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