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样,你躺着吧,儿子,你的腰是不是受风了,等着你爹回来,我叫你爹给你拔罐子,我不会拔罐子。
等着晌午吧,你爹干活就回来了,我叫你爹给你拔几罐子就好了。”
拔罐子,中午俺得干活回来了,俺娘给俺爹说了,俺爹给四弟弟拔罐子了,拔两罐子。
晚上俺爹又给四弟弟拔了几罐子。
拔罐子,一连拔了几天罐子也不见好,反而,四弟弟的病越来越重。
饭不想吃,水不想喝,躺在炕上,还老哼哼。
哼哼,一天晚上了,大家正在吃饭,俺爹听到四弟弟哼哼,回头瞅瞅炕头躺着的四儿子。
说,他娘,这不行啊,这孩子的病不轻呀,到底是啥病,我得去上大队卫生所,还是去老刘大夫那儿,给孩子请大夫去呀。
给孩子治病是大事啊?
“大事儿,谁不说是大事啊?我这几天都愁死了,这四孩子,正在上学呢,好好的呢,说有病,这病就来了,这学还不能上了。”
“那这饭我不能吃了,我得快去请大夫去了。”
俺爹说着就去了。
俺爹去了,一会儿,俺爹给大队大夫王吉利领来了。
王吉利来了,给看看,说针灸吧,针几次灸,再拔拔罐子。
说着,王吉利就给针灸了,也给拔罐子了,还给拿的去痛片。
王吉利给针灸拔罐子,都很认真。
俺娘看了,感动的说,王吉利啊,你这样给我儿子治,这回我儿子的病可要快好了。
王大吉利说,可快点好吧,这小子,这回要再不好,我也就没招了。
王吉利一连给针灸几天,不见好。
俺爹说咱不能再造烦他了,他的能力也尽到了。
“王吉利不行,儿子,你就去请请老中医刘传瑞吧。
让他来看看,号号脉,看他还有啥办法。”
俺爷着急的说道。
“啊,爹,我去。
我这几天都想去。”
俺爹第二天一亮就去了。
去了,刘大夫来了。
刘大夫是老大夫了,都六十来岁了。
他还是俺山东老乡。
来了,给俺四弟弟号了脉,就给针灸了,还给开了三剂汤药,吃完又给开,一次三药剂,吃了一个多月,也没见好。
俺家没办法,俺爹四处打听哪有好大夫,俺爹打听到了,就用队里的马车拉着俺四弟弟看去。
今天去公社卫生院,明天去大榆树公社卫生院。
这一趟,那一趟,还是不见治疗效果。
俺娘为四弟弟的病犯愁,愁的直掉眼泪。
俺爹和俺娘背着俺四弟说,这孩子咱也尽到责任了,咱治不好也没办法,这孩子咋得这么一个奇怪的病呀?
秋天到了,中秋节都过了,富锦各单位都下来调拨土豆了。
富锦来调拨土豆子,俺屯子各家菜地里都忙着起土豆子了。
起土豆了,来买土豆的几辆大汽车来了,来了,一群人穿着白大褂,从大解放车上跳下来了,来了,拥进各家家菜地里。
各家都在起土豆呢。
这些穿白大褂挨家看呀,都想买点好土豆啊。
我家早上开始起的土豆子,捡的一堆一堆的,土豆子好啊,能装六七十麻袋呀。
“老乡你这土豆子卖不卖呀?”
一个穿白大褂的女士问道。
“卖,今天起了,就是准备卖的。”
“卖,大叔,你这土豆怎么卖呀,要多少钱呀?”
“多少钱,昨天,你们富锦那是哪个单位来调拨的,不都是给我们这二分四厘三吗?”
“二分四厘三?大叔,我单位给你二分四厘四,我们全包了,你敢不敢?”
“敢不敢?嘿嘿,那么样,你得给我留点明年栽的土豆栽子呀,再留几麻袋俺吃的呀,剩下就卖给你们呗。”
“行行行,大叔就按照你说的,我们现在就装麻袋,你看叫我们从哪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