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有苞米面了,咱可以做苞米面大饼子吃就好了。
一会儿,雨停了,西北方,出现了火烧云。
家昌哥说,咱做饭吧。”
我说好,咱点火,劈柴火,点火,上小溪去?一盆水回来就做饭。
我说着,就拎着斧子来灶坑劈柴火点火,家昌哥就拿着瓷盆去小溪端水。
火我点着了。
我去拿苞米面,一看坏了,装面的袋子里没面了。
没面了,天还黑了,咋办?我等着家昌哥?水回来吧。
几分钟,家昌哥端着一盆水回来了。
他回来了,衣裳兜里还揣回几个捡的蘑菇和挖的几棵野菜呢。
高兴地老远就喊着说,家军,咱的日子又好过了,昨天下的这一场大雨,又出蘑菇了。
家昌哥说,我应着笑笑。
我心思先告诉他,就会打消他那儿高兴的劲了,等着他到了跟前再说吧。
“家军,你来,看看我捡的这蘑菇,这蘑菇有多大?这雨昨天给咱浇了,他浇咱了,他没白浇,今天它也挺讲究,给咱回报了。”
家昌哥说着,就放下端的水盆,从衣服兜里掏出来刚去端水,路上捡的蘑菇和几棵野菜。
我说不错不错。
家昌哥说不错,这是咱在这没钱不能买酒。
要是在山外,在这富锦那老地方,用这蘑菇和野菜做两个菜,喝两小酒盅酒,那带劲了。
“啊,哥,知道,带劲带劲。
哥,我给你说,今个是带不了劲了?咱不但酒喝不上,咱吃的粮食还没了呢。
晚饭告吹了。”
家昌一听我说,立刻严肃起来。
“啊,粮食又没了。”
“没了,你看看,就剩这一口苞米面子了。
连一羹匙都没有。”
“哎呀呀呀,哎呀呀呀,这没吃的了,这可咋办呀?就咱俩住在这大树林子,四周没人家。
“
“没人家,我还上腰九七。”
“上腰九七,咱要出去,讨借,这路现在也不好走啊,这路虽说前几天叫拖拉机来给轧一轧,大洋草都给轧倒了,可这几天,小嫩草又长起来了。
咱现在出去,这又是刚下过雨,要是去,那身上和鞋又得弄得啦啦湿。”
“没事,哥,我去,我出去借去。
我先到腰九七,腰九七要是借不到,我就到二零二红桥村借。
你呢,不去就不去,这不还有一小羹匙苞米面吗?你还捡来这几个蘑菇和野菜。
你就对付着做一碗糊涂粥吧。”
我一说,家昌哥说,只好这样了。
“那,我走。”
我说着就挽起裤腿要走,我怕路上露水大,裤子湿了。
“那你去,你还拿个大棍子吧,以免路上遇到野兽了。”
“好,我拎个棍子。”
我说着就走了。
我走在路上,说路,实际就是树林子里路。
我有些胆怯,但我一想到,家里没粮食吃了,不出来找米没办法呀,胆子就大起来。
走在大树林里,我就用手中拿的大棍子,狠狠的敲大树几下,再嗷嗷的喊几声。
结果不但野兽没来,还时不时地给树林子里的野鸡吓的扑棱扑棱的飞了。
我走了一个来小时,我就上二抚路了,我上了二抚路,我就不太害怕了。
二抚路虽说路窄,弯曲,路两侧还是大树林子,但必定是公路啊。
特别是我想起我二哥,当年才十八岁,就来抚远浓江公社修路,我就更不害怕了。
我顺着路,往北又走了一里多路,腰九七点就在眼前了。
我走到腰九七村子路口,我先到路旁的壕沟里,就着哗啦哗啦的水流,洗洗脚,给鞋刷一刷。
抖落抖落衣裳,用手理理头。
不理理我怕进谁家,人家笑话呀。
借粮,我上谁家也很胆怯,但又无奈,想想,富锦有粮食,来时没带呀。
想来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