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荒,又没拿回一分钱。
民以食为天吗?这一点咱得理解。
正说着,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俺爹和五弟弟扛着揦木头的大块码子进屋了。
五弟弟小脸冻得通红,见到我高兴说,家军哥你可回来了。
哥,今年采伐比去年顺多了,我还学会了不少技巧呢。”
俺爹也笑着说:“这老五啊,干活可有股子劲头,帮了我不少忙。”
来饭了,来饭了。
快放下饭桌子,俺娘说着,就端上来了饭和菜,热气腾腾的。
饭是大糕,菜是酸菜炖粉条、大家坐在热乎的炕上,香味瞬间弥漫了整个屋子。
我问爹,采伐,木头放的怎么样了?爹说,放的有六七十方了,估计差还有二三十方。
俺娘说,差二三十方,这回行了,家军放假回来了。
叫家军再上山帮你揦几天。
吃完饭了,我和五弟弟开始伐锯了。
我伐大块码子,五弟弟伐小锯。
俺娘在炕上给我们缝补着手巴掌。
俺爹说,家军过了年,就得上班去,咱们爷们三个,争取在头年这几天,把剩下的这二三十方木头都放完,截好,今年的采伐任务就算完成了。
第二天了,天还没亮呢,我们就起来了,起来,俺娘给饭做好了,做好了,俺娘喊着吃饭,俺娘说快吃饭,吃完,你们爷们就上山。
好帮你爹采伐木头呀。
走时,我给你带几个馍,馍怕冻,我搞咱家那个大鸭毛垫子包上,就不能冻那么实了,这样中午你们饿了,就能在那垫吧垫吧了。
我们三人简单吃了饭,就要扛着工具进山了。
老五还是像每天那样,先把大块码子锯扣在腰上,再拿大斧子扛着。
俺爹说,老五,不用那样了,今天,这家伙事,你别拿那么多,叫你家军哥拿一个。
“哎呀,对呀,我忘了我家军哥了。
老五说着笑了。”
他把大锯给我。
我拿着大锯,老五扛着大斧子,俺爹拎着小搂锯,腰里系着俺娘给带干粮的鸭毛垫子。
山里的雪很厚,每走一步都得费些力气。
我们走了半个多小时,才到了采伐的场子,我们迅开始工作。
我和五弟用大块码子放树,俺爹用小锯截檩子。
我和五弟弟揦树,放木头配合的很应手,每放一棵树,都要先看树的长势,再看风刮的方向,结合着揦头锯,这样,放树,一是不容易夹锯口,再一个比较安全。
我俩揦一棵又一棵,俺爹说,你们哥俩,今天这样放,出活呀,我还截不过来呢。
天要晌午了,太阳晒得树林子里,阳坡有点开化了。
突然听到一阵“咔嚓”
声,抬头一看,竟是旁边一棵大树被积雪压得摇摇欲坠。
“快躲开!”
爹大喊一声。
我们赶紧往旁边跑,可那棵树倒下的方向正好朝着五弟滑了过来。
我心一紧,顾不上危险,一个箭步冲过去把五弟推开。
大树轰然倒下,树枝扫到了我的手臂,划出一道血痕。
五弟吓得脸色苍白,“哥,你没事吧!”
我强忍着痛,“没事,小伤。”
爹也急忙过来查看我的伤势,心疼地说:“家军,你这孩子……”
俺爹说着,从自己穿的衣服兜子上,撕掉一条布,给我划破的手背包上。
我们休息了一会儿,俺爹说,天也有十点多了,那样吧,咱们就趁着这会歇气,吃馍吧。
我说好,早上吃饭吃的少了,我还真饿了。
我们吃着馍,欣赏着大自然,金色的阳光,穿过树枝的缝隙,撒在阳坡的白雪上,雪也微微融化着。
五弟弟吃馍车渴了,说,要有点水喝两口就好了。
俺爹说,哎呀,喝啥水,那有雪,你们去挑那白的,用手抓着吃几口,就不渴了。
一会,我们吃完了,歇着身上也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