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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俺爹的话,几个孩子面面相觑,虽然心里还惦记着过年的热闹,但也都明白盖房子是大事。
吃完饭,大家便开始行动起来。
六弟弟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想到能早日盖好房子把对象领回家,也干劲十足。
他和老弟,姐姐一起在柴火堆里仔细挑着好木头,把它们一根根搬出来放在院子里。
俺娘则在一旁帮忙整理,告诉弟弟们怎样扒皮。
阳光洒在院子里,一家人忙得热火朝天。
老马也听说了我家要盖房子的事,带着几个老师来帮忙,不过他还是改不了爱显摆的毛病,一边干活一边说着那些新词。
大家虽然觉得好笑,但也都没说什么,毕竟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
在众人的努力下,扒完皮的木料越来越多,我都给摆开杵在房檐下。
大家,又说又笑,我们一家人对未来盖好房子的生活也充满了期待。
家里的木料,扒皮,扒了两天多就扒完了,俺爹看看,说就这样干。
你们明天趁着还没开学,再抓紧上几天山,去看看哪有杨树头,还有长不成材料的柳树,挑直溜的,看着能当椽子的就行。
这样的,林业站能让砍。
你们找到了,砍下来,拿回来。
记得,能做通天椽子的更好,不能做通天的,能有八九尺长能做一节的也行。
第二天一早,我和几个弟弟就带上小搂锯,大斧子,就上山了。
山里的雪还没完全融化,一脚踩下去,能没过脚踝。
我们在山林里仔细搜寻着直溜的杨树头和柳木,杨树头不少,多半都是大头小尾,很难当椽子。
我和弟弟说,还是找柳树吧。
柳木,我们到处找,眼睛都不敢多眨一下。
找了好一会儿,终于在一片背阴的山坡上现了几棵合适的柳木,树根有小饭碗口那么粗,弟弟们兴奋得直跳脚,喊着,家军哥砍吧。
我说砍,我们说着就立刻砍起来。
可就在这时,突然从树林里窜出一个人,大声喊道:“你们干啥呢!
不能砍!”
弟弟们都愣住了。
这人看着凶巴巴的,我跟弟弟说不用害怕,我看他是干什么的。
我壮着胆子走上前问,我说来师傅。
你是干什么的?来的人说,我是护林员。
我笑着说,哦,护林员,这官不小吧,来,抽根烟。
我说着给他一根烟,他接了过去,我赶快给点着。
我仔细看来的老伙计,手里还拿着一个小鞭子子,鞭子还是用磨米机上使用用过的破三角带做的。
我说师傅怎么还拿个鞭子啊,是多种经营怎么的?来的人说:他妈拉个巴子的,我还给人家综合厂放几头牛和几只羊。
我一听笑了了,我说你这官位真不少,护林官,牛官,加羊倌,工资不能低了。
来者并不回答,反问我,哎,你是浓阳后来的吧?我说啊,来的时间不长。
“啊,咋样?我猜到了吧,八成又是从上江,呼兰巴彦宾县那个穷地方,那旮沓来的。”
我说不是,我是从下江来的。
六弟弟七弟弟听了笑了。
“下江?什么江啊?”
“啊,我是从乌苏里江边海阳公社学校来的。”
“啊,你是老师啊?”
“啊,啥老师不老师的,凑合着教几个孩子。”
“哎呀哎呀,我知道你是你是,是,是,你姓马,老老师;是我孩子杨丽杰的班主任?这,这?这,扯不扯?”
我们正说着呢,突然听到远处有人喊我的名字。
我抬头一看,是老马带着几个老师找来了。
老马在远处就听到了,喊道,杨清,你这个破护林员,破放牛的,你不在你们那边看着牛放牛,你跑着这来干嘛来了?
“草,我在那边放牛,我听到这边有砍树的,我跑过来,我心思懵一懵,吓唬吓唬,逗点伽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