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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大雪给掩住了,我慢慢想法子,把门推开了。
推开门,我来到了院子里,望远一看到处都是银白的世界,我想这会要完了。
我和家海割的黄豆全叫大雪给埋地里了。
埋雪地里那就埋吧。
我还得上班呀。
我上班,我给两个班级讲完课,我坐在办公室里,就有人议论起来了。
刘老师说,综合厂这回完了,今年种了四十来垧黄豆,这黄豆一镰刀还没割呢,都叫这场大雪给埋地了。
李老师说综合厂那四十上算啥,你再看看这浓阳生产队里一百垧都捂地里去了。
李老师说,老魏就说你再看我们呼兰点。
苞米谷子黄豆,全扔地里大雪壳子里去了。
谁说,你们说你们的,我也不搭茬了。
我还在为我爹那两垧地犯愁呢。
晚上了,我下班了,我到俺娘家说这黄豆被大雪捂到地里的事。
俺娘说愁死人了。
俺爹说你愁死也没用。
就看过几天这一场大雪化不化吧。
时间过几天,大雪不下了,天也清了,太阳也出来了。
雪开始融化了,房檐上都挂大冰溜子了,人们都盼着融化快点化。
随着雪的融化,综合厂的地,生产队的,砖厂的,又都开始割地了。
割地,有的割完就拉,生怕天再下大雪,这时老原大哥捎信来了,叫我们赶快赶牛车拉黄豆去,说地里有狍子野猪开始进地里吃黄豆了。
再不拉,狍子野猪几天就给吃没了。
拉黄豆去吧,我和俺爹去了,可是到那拉黄豆,用叉子撅黄豆撅不上来,豆铺子都是上面开化了,铺子底下还冻着呢。
但也没办法,用二齿子刨也刨不动。
只好能撅多少就拉多少了。
那装车,撅叉子,一般都是撅半叉子。
我们拉地拉了三天的多,拉完,过来几天俺爹和家海去打了。
打了,黄豆里还有冰溜子,就那样,才打了十二麻袋。
十二麻袋就十二麻袋吧。
俺爹用牛车拉回来了。
等着后来叫俺爹收拾几遍,才卖出去。
卖完了,俺爹算算,卖了一千一百多块钱。
俺娘问俺爹赔钱吗?俺爹说赔钱也没赔钱,也没挣到。
俺娘说这事整的,大人孩子都跟着忙活了。
俺爹说,这叫作丰收不丰产呗。
小弟听了,喊着,丰收不丰产,白忙活一年。
俺爹听了,厉声说道:净是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