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角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解释?你有什么资格、什么理由要我解释?”
沈天目光扫过在场众人:“现在不过是此人一面之词,我何须解释?谁看见了?证据何在?”
众人闻言微微摇头,方才沈天以休养调息的名义避入静室,无人看到他的身影,即便看到了也不敢说。
那老者则被他这平静却隐含锋芒的目光一扫,心头竟莫名一紧,仿佛被无形的凶兽盯住,后背瞬间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他这才猛然想起此子背后那尊深不可测的内廷大珰沈八达,以及此子刚才在演武台上展现出的恐怖天赋和狠辣手段。
自己一个致仕的乡绅,虽有些声望,但真犯不着为此事强出头得罪这煞星——
老者气势顿时一滞,到嘴边的追问硬生生咽了回去,只能强作镇定地‘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他没资格没理由也不敢逼迫沈天自证清白。
陈玄策见状,更是气得浑身发抖,不顾腿伤嘶吼道:“就是他!那力量!那罡气!还有那幻术!在场的除了他与他的妖奴,还有谁能做到?!秦督学!诸位前辈!你们感应一下,现在应该有沈天真气残留?还有被他罡力破坏的痕迹——”
在场几位经验老道的御器师,脸色却更加凝重,变得怪异起来。
现场除了陈玄策等人自身力量崩溃的痕迹与符宝上的残余能量波动,沈天的先天真气精纯阳刚,霸道炽烈,特征明显,可现场根本找不到一丝一缕沈天的真气残留!
且现场除了陈玄策摔倒撞击和罡气乱射造成的些许破损,其余廊柱、地面、古木,再无其它被强大罡力正面轰击的痕迹。
这份对力量收放自如、精准到毫巅的控制力,简直骇人听闻!即便在五品御器师当中也难见到!
谢映秋冷眼旁观至此,心中早已明镜一般。
她本就对陈玄策煽风点火,搞出今日这场风波极为恼火,此刻见他无人证无物证,仅凭‘臆测’攀咬沈天,更是厌烦。
她上前一步,官袍无风自动,一股无形的威严扩散开来,声音清冷如冰泉击石:“够了!”
谢映秋目光扫过陈玄策,语声威严不容置疑,“陈玄策,你身受重伤,心神激荡,所言难免失实,现场浓雾弥漫,你目不能视,如何能断定凶手形貌?你所言沈百户功法特征,乃是众人皆知之事,以此指认,太过牵强。
至于真气痕迹,我方才感应过了,除你自身护罩破碎之力,并无明确指向他人的罡气残留,此案疑点重重,仅凭你一面之词,岂能妄下定论,诬陷同窗?”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秦墨阳和几位乡绅,语声更冷冽:“此事疑窦丛生,当由御器司巡防署详加勘察,追查白雾来源及可疑人等,在确凿证据出现之前,任何人不得妄加揣测,散布谣言,扰乱御器司秩序!此间伤者需静养救治,闲杂人等,即刻散去!”
秦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