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春友六百两,再加上路上吃住和其它花费,现在就剩下不到三百两,在江州买宅子是不大可能了。
周寒趴在桌子上,托着腮,看着微弱的烛火暗想,“出来一趟没挣到钱,还赔进去那么多。
又要抓紧挣钱了。”
周寒往床上看了一眼,两个男孩睡得正好。
“还多两个人要吃饭,他们还要上学,挣钱的事必须抓紧了。
江州城那么大,找个给人除邪的事,应该不难吧。
只是人生地不熟,没人介绍也不行。”
周寒最后想得累了,方才吹熄了灯烛,去睡了。
第二天一早,从客栈出来,三人便奔城西而去。
这时周寒三人才亲身体会到江城的大。
他们住的那家客栈大概在江州城偏北的位置上,但是到城西怀忠坊,路上没有耽搁居然走了半天才到。
周寒在怀忠坊打听出租的房子,遇到不是价格太贵,便是房子太小,三个人住着不方便。
找了半天,他们也没遇上合适的房子。
下午,日头偏西,三人到了保兴坊。
周寒正四处张望时,听到一阵朗朗读书声,声音稚嫩清脆,听得出是一群孩子的读书声。
周寒听到这声音,很是高兴,她看着身边两个男孩儿,道,“没想到在这个地方有个学堂,你们来这儿读书怎么样?”
“哥哥,我们还没找到住处呢?”
周冥睁大眼睛,看着读书声传来的方向。
“你们年纪不小了,读书的事不能耽误,就在这附近找个房租下,贵点也认了。
听说过‘孟母三迁’的故事吗?”
周寒笑道。
“三迁是谁?”
周冥不知道孟母是谁,以为是一个姓孟的人的母亲叫三迁。
周寒想了想,还是没有解释,自己又不是他们的母亲。
“你多读书就知道了。”
说完向着读书声传来的方向走过去。
很快,周寒便见到了那所学堂。
这是一处由竹篱笆围成的院子,院中有一间大屋子,窗户敞开,可以看到里面有几个孩子坐得笔直,手里捧着书,正诵读起劲。
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先生,须花白,手上卷着一本书,在屋中走来走去。
就在这间屋门上挂着一个黑字牌匾,上面写着“笃敬斋”
三个字。
周寒喃喃念出声,“言忠信,行笃敬,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