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是你的心肝宝贝儿啦?”
张奶奶轻哼:“你要是像心心那样,没事就往我跟前凑,给我搓背陪我听戏,我就当你是心肝宝贝儿。”
随即,数落:“你说你,回来这几天,有一天在家里陪过我吗?”
“天天睡到日晒三竿也就算了,醒了就立刻跑得没人影,没陪我吃过一顿饭,更别说给我捶背陪我听戏了,就这还想当我的心肝宝贝儿呢。”
“我那不是好长时间没回来了,想跟朋友们聚一聚嘛,再说了,你翻来覆去就听那么几个戏,我听得耳朵都要长出茧来了。”
婉怡自辩。
张奶奶白她一眼:“那心心的耳朵怎么就没听出茧来?”
说着,张奶奶还往我碗里夹了一筷子蒸鱼,“还是心心乖。”
我顺嘴接话:“就是脑子不太好使。”
婉怡把话头接过去,笑着吩咐就近的佣人:“快去给我奶奶的宝贝心肝儿炖一锅天麻猪脑汤来,给她补补脑。”
一餐饭,因为婉怡与张奶奶的斗嘴,欢笑不断。
看着其乐融融的张家人,我好想爸爸和妈妈。
饭后,张伯伯把我叫到了他的书房。
他先是很严肃地跟我说:“你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这里也没有外人,就我们叔侄二人,你给我一句实话,你心里现在对赵挽江是个什么想法?”
我如实回答:“我现在对他只有恨,我回到他身边,只想给我爸爸报仇。”
张伯伯听后,他起身去书架上取了一个牛皮纸袋过来,递给我:“这是我查到的一些东西,你先看一下。”
我连忙双手接过来,拆开看,里面是一些腾辉建材的项目资料,而这些项目的负责人无一例外,都是赵挽江。
也正是这几个项目,拖垮了腾辉建材,拖垮了我们许家。
我看的时候,张伯伯在一旁说:“赵挽江的手法很隐秘,我找了找几个专业人士,初看的时候都没有现问题,你父亲那个时候又极其看重他,把他当继承人培养,着了他的道很正常。”
“只是——”
张伯伯有一丝疑惑,“我跟你父亲认识也有二十多年了,不说有多了解他,但他绝对不是那种会走上绝路的性子,他去世的前一晚,我们还通过电话,一起商讨有没有办法可以解决腾辉的问题。”
我一直都很想知道,父亲去世的前一晚,到底生了什么。
那个时候,虽然我们都已经预感到许家难逃一劫了,但我们都没有就此放弃,母亲四处打电话,求人想办法,我也没闲着,清点我们名下的所有资产,能抵押的抵押,能卖的卖,我们都在想办法弄钱,拯救腾辉建材。
天蒙蒙亮的时候,母亲的手机铃声乍响,惊得我心脏漏掉了一拍。
母亲盯着来电显示,像是预感到了什么一样,颤颤巍巍地接起来:“喂,请问那位?”
电话那头,是陌生冰冷的声音:“请问是许靖远家属吗?刚刚我们接到了报警电话,有人在伟峰广场后门这边现了他的尸体,经法医初步鉴定,疑似自杀……”
这通电话之后,母亲彻底失去了最爱她的丈夫,我失去了最爱我的父亲。
回神过来,我强压着心中的悲痛,对张伯伯说:“我也不相信我爸爸会自杀。
所以,张伯伯,请您帮帮我。”
说完,我“扑通”
一下跪在了张伯伯的面前。
“你这孩子,快快起来。”
张伯伯双手将我扶起来。
“我跟你父亲是多年好友,就算你不说,我也想弄清楚他的死因。
当初,我没查,是你跟你母亲突然消失了,即便是查出来,我也没有一个正当的名义去替他讨公道。”
“如今你回来了,我定要查清楚,赵挽江在背后到底做了多少手脚!”
“多谢张伯伯。”
吸了吸鼻子后,我说,“赵挽江那个助理,是他的青梅竹马,前几日她跟我说,赵挽江跟我结婚,是为了给他父亲报仇。”
“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