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椅均被洗干净,王俭也带人出去买了十斤酒。
“殿下,黄酒没了,咱们兄弟买了十斤金盆露水。”
王俭炫耀似的拎起手中酒坛,朱高煦见状也笑道:“你们倒是舍得。”
金盆露水是浙江处州府的一种有药酒,以姜汁造麴,以浮饭造酿,秋冬季节喝这酒能防止风寒入体。
不过,与名气一样大的是它的价钱,朱高煦记得这酒价是每斤六十文,也就是说这十斤酒就花了六百文了。
这么一笔花销对于王俭这正俸只有三四十贯的百户官来说,却也是不小的花销。
见状,朱高煦没有直接开口给他钱,而是走回屋里拿出两贯钱丢给王俭:“这金盆露水不够喝,再买二十斤来,喝不完便下次再喝。”
“好!”王俭没有多想,接过钱便带着两人出去了。
也在他们离开后半刻钟,朱高煦常吃的那家酒楼便有两个少年人挑着八角八层的四个食盒来到了院门处。
朱高煦招呼院里弟兄上菜,同时丢给两少年一小吊钱,大约几十文,引得两人笑得龇牙咧嘴,连忙跟着帮忙。
没费多少力气,三张桌子上就各摆上了十道菜,鸡鸭牛羊鱼虾蔬菜尽有,每桌花费数百文,因此酒楼还送了十斤米酒。
离去前,那两个少年人还告知朱高煦已经将存在酒楼的钱花了个七八。
朱高煦也不含糊,让杨展回屋里取了十贯钱给他们二人。
那沉甸甸的铜钱让两个少年人两眼放光,告谢过后便带着钱出了院子。
恰巧此时王俭他们也带着酒回来了,朱高煦便招呼众人坐下吃饭。
王俭还想把剩下的七百多文钱还给朱高煦,却被朱高煦以“下次酒不够还需你买”的借口给搪塞了过去。
不多时,众人便都坐下,三张桌子上摆满了酒肉饭菜,一旁的石桌上则是放着一个大大的木蒸桶,煮好了三十几斤米饭供大伙吃。
见所有人都入座,朱高煦也拿起倒满酒的陶碗,起身招呼道:
“我朱高煦虽是宗室子弟,但与兄弟们却并无不同。”
“入京以来,得诸位兄弟的照顾,才得以走到今日,这碗酒,我先干了!”
“好!”
说罢,朱高煦将碗中的金盆露水一饮而尽,引得一片喝彩声。
待他喝完回味,这金盆露水的味道倒是与姜汤没太大区别,虽然有酒精,但充其量也就是四五度的模样。
“殿下!我敬您!”
“俺也是!”
“还有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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