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在这样热闹的局面下,旅顺城头却传来了呵斥声。
“我家殿下没苛待你们掌事吧!”
“怎么?现在天变了,你们掌事就开始落井下石了?”
旅顺城上的一处箭楼中,傅让黑着脸看着眼前不断低头道歉的行商,显然遇到了什么极为不高兴的事情。
在他对面,不断道歉的行商也十分无奈:“将军您真的误会了,我们掌事也是无奈啊。”
“自从他返回淮安后,便变卖了不少宅院为殿下凑齐钱粮,然而此举却遭到了当地衙门的针对,而且族中也有不少人反对他。”
“许多族人为了避免他支援渤海王殿下,纷纷选择独立门户,他也是迫不得已。”
“这次能押运而来的七万六千贯钱,以及十二万四千余石粮食,已经是我家掌事掏空本家,能拿出的所有钱粮了。”
那行商显然是杨彬的手下,而他眼下则是在向傅让解释杨彬遭遇的难处。
事实上杨彬虽然没有举家北上渤海,但他对朱高煦吩咐的事情还是尽心尽力照办的。
不过在家族之中,想要办好一些事情并不容易,更别提杨彬还遭到淮安府衙门的针对了。
听到行商的解释,傅让稍微收了些脾气:“知道你们不好办差,这次的钱粮我会派人送去渤海的,你家主人辛苦了,等危难过去了,我会在殿下面前为他美言的。”
“多谢将军,多谢将军……”那行商点头哈腰,不断作揖感谢。
“行了,退下吧!”傅让心里烦躁,摆了摆手让他离开。
行商见状也没敢逗留,几次感谢过后便离开了箭楼。
在他离开之后,箭楼外也走进了一道熟悉身影。
“现在还真是树倒猢狲散……”
杨展的身影出现在了箭楼之中,傅让见到他也消了消脾气,摸着自己今年留出的短须道:“南边削藩的声势越来越高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真的削藩。”
“已经削了。”杨展说着,将手中的《邸报》递给了傅让。
“周藩被削,周王与周世子被贬为庶人,流放云南蒙化府。”
“流放云南?”听到杨展的话,傅让急忙翻了翻《邸报》,表情渐渐凝重。
“这消息若是被他所看到,恐怕会刺激到他……”
在外人面前,傅让称呼朱高煦为殿下,但在自己人面前,他就基本没有那么多尊卑上的称呼了。
杨展早已习惯,他坐在了傅让一旁,看着那份《邸报》,心中有几分忐忑。
“你说…若是朝廷要削燕藩,并且也要削殿下,我们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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