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吃。
“还有，这玩意一定要洗干净，烤熟了再吃！”
小丫头盯着姚氏磨出血泡的手掌，突然明白了——她那些花里胡哨的设计，在温饱面前就像锦缎裹土坯，中看不中用。
“包子铺不需要什么花样吸引顾客。
咱家的包子味道就是最好的招牌！
只要保持好味道、干净卫生就不会缺生意……”
舒玉看着绿油油的麦田喃喃道。
归途祖孙俩撞见孙寡妇倚着篱笆嗑瓜子：
“哟，杨家小姐也下地？别闪了细腰！”
舒玉突然蹿上田埂，叉腰学颜氏骂街：
“婶子操心自个儿吧！
昨儿瞅见您家鸡啄了我家篱笆，正愁没佐料炖汤呢！”
舒玉忽然的反击惊得老母鸡扑棱着上了房梁，留下一地鸡毛在盘旋。
次日县城的铺子里，杨家人忙得脚不沾地。
刘秀芝踩着梯子擦匾额，忽然“哎呀”
一声：
“当家的！
这‘杨记包子铺’是不是太土了？”
“你懂啥！”
杨大川举着扫帚傻笑，
“阿爹说了咱卖的就是实在！”
后厨突然传来巨响。
周婆子抱着蒸笼原地转圈：
“少奶奶！
这西洋景的灶台咋点火啊？”
元娘盯着三眼灶台直冒汗，她方才差点把引火柴塞进烟道里。
还是舒玉冲进来演示她和钱师父琢磨出来的“机关”
——拉开风门，填入松针，火折子一晃，蓝汪汪的火苗蹿得老高。
“神了！”
周婆子吓得直拍胸脯，
“这灶台怕不是比太上老君的炼丹炉火还旺？”
“那是！
老夫按着陶窑的火炉改的！”
钱师父得意洋洋的摇着头。
众人笑闹间，舒玉摸出个破纸本子写写画画。
原先那些花里胡哨的设计被简化为：前厅八张榆木桌，后厨三口大灶，二楼？拿来囤面粉！
“这才对嘛。”
杨老爹不知何时凑过来，
“咱庄稼人，不玩儿那虚头巴脑的。”
“可是阿爷，”
舒玉突然指向街对面茶馆，
“你说咱添个羊肉汤怎么样？配着包子吃”
“添！”
刘秀芝从梁上探出头，
“早起弄些粥水，晌午再加个阳春面，浇头就用咱家卤肉汤！”
杨大川正往水缸注水，闻言探头：
“再加点卤肉浇头？”
“浇你个头！”
颜氏恨铁不成钢的戳一下杨大川的脑门，
“卤肉不要钱？先试三天素汤面！”
杨大江想着阿娘的拿手菜，突然举起醋坛子：
“再来个酸汤面片？”
“再加凉拌三丝！”
元娘抱着舒婷插话，
“天热了正好爽口。”
“成！”
颜氏一锤定音，
“早起听秀芝的弄些稀粥啥的，晌午就做两汤三面！
萝卜羊肉汤、蛋花汤，阳春面、酸汤面片、臊子面！
再拌个凉菜！”
“那就这么定了！”
杨老爹烟袋锅敲着柜台，
“早起卖粥晌午卖面，秀芝和你阿娘掌勺，大川跑堂。”
暮色中骡车载着笑声归家，谁也没注意官道尽头尘烟滚滚。
“急报！”
驿兵旋风般卷过，
“宁武关军情！”
陈将军在营房盯着沙盘上密探传来的消息捏碎茶盏，拳头攥得骨节白——
“杨家”
将军指尖划过舆图，
“得再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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