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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德……”
杨老爹喃喃地重复着这两个字，浑浊的眼底掠过一丝了然，又夹杂着更深的不解。
他沉默地看着眼前活蹦乱跳、脸色红润的孙女，悬着的心终于稍稍放下了一些。
突然杨老爹浑浊的眼底翻涌着惊涛骇浪，一个更沉重、更令他恐惧的念头猛地攫住了心脏！
他枯树般的大手猛地抬起，死死抓住孙女细小的胳膊，力道大得让舒玉吃痛地缩了一下。
老人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孙女清澈的瞳仁，声音带着一种破釜沉舟般的颤抖和探询：
“毛毛……你……你老实告诉阿爷！
得了这许多‘功德’……你……你日后……可是要……羽化飞升？离开……离开这个家？！”
这话问得石破天惊！
舒玉瞬间懵了，小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飞升？羽化？阿爷这脑洞……是茶馆里那些神怪话本听多了吧？！
“噗——！”
她一个没忍住，直接笑喷了出来，小肩膀抖得像风中落叶，
“哎呦我的阿爷！
您……您想哪儿去了呀！
还飞升？还羽化？哈哈哈！”
她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一边揉着肚子一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我就是个贪吃的小丫头！
最爱啃阿奶做的鸡腿！
才不要当什么神仙呢！
冷冰冰的，连口热乎饭都没有！
我要一直赖在阿爷阿奶身边！
吃穷你们！
嘿嘿！”
她做了个夸张的啃鸡腿动作，还故意咂巴咂巴嘴。
葡萄架下，一老一小相对而立，沉默了片刻。
只有藤叶在风中轻轻摇曳。
忽然，杨老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他再次弯下腰，布满老茧的大手轻轻按在舒玉小小的肩膀上，力道带着一种沉甸甸的托付。
他凑到舒玉耳边，声音压得极低，低得如同耳语，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郑重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
“毛毛……那‘仙家’……”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着最恰当的措辞，
“阿爷……阿爷上次……稀里糊涂见了一面……那‘神迹’……阿爷想……想再见见。”
他抬起眼，目光越过舒玉的头顶，望向虚空，仿佛在追寻某个不可名状的存在，声音里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敬畏和期盼：
“你……你替阿爷问问‘仙家’……可……可还能……再赐下一面之缘？”
舒玉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再……再见小爱同学？
上次那场面，纯属意外！
那熊猫投影和电子音，把阿爷震得够呛。
这次……爷爷又主动要求“觐见”
？这……
舒玉只觉得头皮一阵麻，小脸皱成了苦瓜。
她看着爷爷眼中那深切的、不容置疑的期盼，拒绝的话在喉咙里滚了几滚，最终还是咽了下去，化作一声底气不足的咕哝：
“呃……这个……阿爷……我……我先问问仙家……再说？”
她挠了挠后脑勺，眼神飘忽，心里已经开始疯狂呼叫那个蔫了吧唧的电子熊猫了：
喂喂喂！
小爱同学！
江湖救急！
我阿爷要“觐见”
！
这业务……接不接啊？！
在线等！
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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