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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块鱼肉被郑诚含住时，他的动作熟练了许多。
这次他刻意用牙齿碾碎了些鱼肉，让汁液更容易流入。
当他们的呼吸再次交融时，赵红袖的舌尖突然主动探出，像初生的雏鸟般小心翼翼地触碰他的唇缝。
郑诚的呼吸一滞，某种比饥饿更灼热的感觉在腹腔盘旋。
“红袖姐，你醒了吗？”
分开时他哑声问道，拇指抚过她泛起血色的脸颊。
赵红袖的眼皮仍在轻颤，但右手的食指突然勾住了他的衣角，这是坠崖以来她第一个有意识的动作。
第三口渡过去时，变故陡生。
赵红袖的双手突然抓住郑诚的衣领，力道大得惊人。
她的牙齿磕在他的唇上，带着溺水者般的急切吮吸着他口中的气息。
郑诚被她拽得失去平衡，手肘重重磕在岩石上，但此刻他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两人紧贴的胸膛之间。
那里，赵红袖的心跳正从微弱的鼓点逐渐变得强而有力。
当郑诚终于支撑着抬起头时，对上了一双雾气朦胧的眼睛。
赵红袖的瞳孔在荧光蕨的蓝晕中收缩又扩张，像是刚从深水中浮出。
她的嘴唇因为反复的摩擦而泛着不正常的嫣红，此刻正微微张开喘息着。
“刚才……”
她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手指无意识地抚过自己湿润的唇角，“你给我吃了什么？”
“一种能疗伤的鱼，你咽不下去，所以我……”
郑诚的嘴唇还残留着鱼肉的清甜，当他正准备起身时，一双有力的手突然拽住了他的衣领。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拉了下去。
赵红袖的嘴唇带着地底河水的凉意，却像岩浆般灼热地压了上来。
这个吻毫无技巧可言，只有绝望与渴望交织的蛮横，她的牙齿磕在郑诚的唇上，尝到了血腥味也不肯松开。
“红袖姐？”
郑诚在喘息的间隙含糊地叫道，双手撑在她耳侧的苔藓上。
荧光蕨的蓝光在她脸上跳动，他看见她眼角有晶莹的东西在闪烁。
“闭嘴，吻我！”
赵红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她揪住郑诚的头发再次吻上来。
这次更加凶狠，仿佛要把这些天的恐惧、绝望和不甘都倾注在这个吻里。
她的手指深深陷入郑诚后背的肌肉，指甲几乎要刺破作战服。
郑诚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滴在自己脸上，不知是她的泪水还是伤口渗出的血。
他犹豫了一瞬，随即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反客为主地加深了这个吻。
鱼肉残留的清甜在两人唇齿间流转，混合着血腥与河水的咸涩。
“我们出不去了、永远……”
赵红袖在亲吻的间隙喘息着说，她的声音支离破碎，“我受够了，受够了每次都是你救我，要了我！”
“呜呜呜呜……”
她的手指疯狂地解着郑诚的作战服扣子，动作粗鲁得甚至将郑诚的衣服给扯断。
当地底罡风从洞穴深处呼啸而过时，她浑身发抖却不是因为寒冷。
郑诚的手正捧着她的脸，拇指擦过她湿润的眼角。
“红袖姐，看着我。”
郑诚的声音低沉，却又蕴含着无比认真的自信，“我们会出去的，我发誓。”
赵红袖突然笑了，那是个疯狂又艳丽的笑，在蓝光映照下美得惊心动魄。
“那就证明给我看。”
她拽着他的手按在自己剧烈起伏的胸口，“用男人的方式。”
暗河的水声突然变得遥远，郑诚感觉到她的心跳通过掌心传来，快得像要撞碎肋骨。
感受着手中心的柔软，郑诚还是强行让自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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