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黎明城现任族长，林河。”
中年男子打断莫卡，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两位真的是从外界来的？”
郑诚注意到林河虽然极力保持镇定，但握着骨杖的手指关节已经泛白。
他身后的一位老妇人更是泪流满面，干枯的双手不停地颤抖。
“是的。”
赵红袖上前一步，“我们是从蓝星来的。”
这句话像一颗炸弹在人群中引爆，林河猛地后退半步，几位长老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蓝星……”
林河喃喃重复着这个词汇，仿佛在品尝某种珍馐，“一百七十三年来，我们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见到母星来人……”
老妇人终于忍不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泣不成声：“祖宗保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这情绪如同瘟疫般迅速蔓延，越来越多的人跪了下来，有人嚎啕大哭，有人不停地磕头，还有的只是呆呆站着，任由泪水划过蓝色的脸颊。
郑诚和赵红袖站在原地，被这突如其来的情感洪流冲击得说不出话来。
他们从未想过，在这暗无天日的地心深处，会有一群同胞以如此惨烈的方式坚守着对故土的思念。
“请两位随我们去议事厅。”
林河勉强平复情绪，做了个邀请的手势，“我们有很多事情需要了解，也有很多事情要告诉你们。”
前往议事厅的路上，郑诚注意到城市最高处有一座奇特的建筑。
它由发光的白色石材建成，形状像一颗放大的水滴，和城门口的水月尊者雕像遥相呼应。
“那是＇圣所＇。”
莫卡顺着他的目光解释道，“保存着水月尊者大人留下的遗物，也是我们举行重要仪式的地方。”
“水月尊者的遗物？”
二人目光猛地一亮，互视一眼，都发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
水月尊者，可是百年前的传说境强者。
她遗留下来的遗物，该是如何珍贵？
议事厅位于城市中心，是一栋半圆形的石制建筑。
当郑诚和赵红袖步入其中时，发现内部空间远比外观看起来要大。
墙壁上悬挂着无数发光苔藓灯笼，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
长桌旁已经坐满了人，除了族长和长老们，还有几位看起来像是各部门的负责人。
让郑诚意外的是，角落里还坐着三个鳞人，他们安静得像影子一样。
“请坐。”
林河示意两人坐在主宾位置，“首先，我代表黎明城三万三千七百二十一名居民，欢迎两位同胞的到来。”
这个精确到个位数的统计让赵红袖心头一颤，眼中满是骇然。
三万余人？
怎么可能！
她记得资料中记载，当年被卷入炎狱界的广南州居民有近千万之众。
“族长，我想知道……”
她犹豫了一下，“其他人呢？”
议事厅内瞬间安静得可怕，林河的表情凝固了，几位长老低下头，有人开始无声地叹气。
“死了。”
林河最终开口，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大部分死在转移路上，小部分死在建立黎明城的过程中。”
“现在活着的，都在这里了。”
“两位大人可能不知道，当时我们流落到水月岛上时，水月打扰以性命为引设立了封禁姐姐，封禁外界地心种族进入。”
“但是……水月大人当时并没有注意到，在水月岛的
“他们也和我们发生了冲突，在水月大人陨落之后便大肆屠杀我等，还好当时有林海大人等人，带着我们历经了近二十年的战争，才将这伙磷光族尽数屠杀！”
“林海大人？是谁？”
“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