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阵盘在，根本不存在跟对了的说法。
冰冷的地下暗河水流不断后退，两边河岸上光秃秃的墙壁，也变成了有生物活动过的痕迹。
大半个小时后，剑齿鲨异形突然剧烈震颤，郑诚立即按住它的神经节点。
前方水流传来异常的震动频率，隐约夹杂着金属碰撞的声响。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收敛气息潜入河底阴影处。
三百米外，暗河豁然开朗。
一个巨大的溶洞入口如同怪兽张开的巨口，两侧矗立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雕像。
左边雕像呈现人形鱼尾，右边却是鱼头人身，都高举着镶嵌荧光珊瑚的三叉戟。
雕像表面爬满发光苔藓，将整个入口映照成病态的蓝绿色。
“鱼人？人鱼？审美真够恶心的。”
赵红袖的语气带着明显的嫌恶，明显很不喜欢这里。
郑诚的全视之眼扫过入口：“两点钟方向，两名守卫。”
他的视野中，两个磷光人正倚着雕像打盹，它们手中的鱼骨长矛随着水流轻轻摆动，矛尖挂着几片疑似人皮的絮状物。
两人如同幽灵般绕过守卫，根本没有打扰到这两只磷光人。
在水月岛之上，磷光人的实力呈现出压倒性的优势。
所以这种守卫，象征性意义更强一些。
穿过入口的刹那，整个世界豁然开朗。
直径超过千米的地下湖泊在眼前展开，湖面泛着诡异的磷光，像是洒满了会发光的尘埃。
而湖泊中央......
“老天，那是什么鬼东西！”
赵红袖不自觉地握紧长枪。
一座由珊瑚骨架搭建的畸形城市矗立在湖心，建筑群呈现出令人不适的有机形态，仿佛某种深海生物的尸骸。
无数半人半鱼的影子在建筑间游弋，它们鳞片反射的冷光在城市上空交织成诡异的极光。
最令人窒息的是城市上方的照明系统，数以千计膨胀的鱼鳔灯笼悬浮在空中，每个灯笼里都囚禁着发光的深海萤火虫。
这些可怜的生物被细线穿透腹部，在濒死挣扎中持续发光。
郑诚的全视之眼持续扫描，很快大量数据就出现在了他眼中：“建筑材料含有53%的人类骨骼成分，人类骨骼很脆弱，并不适合建筑。”
“他们放在这里，更像是……炫耀！”
“还有那些灯笼，用的是……”
他突然停顿，声音陡然变冷，“婴儿皮肤！”
赵红袖瞳孔猛地一缩，咬牙道：“这群杂碎……”
更可怕的是城市边缘的“防御工事”
由人类头骨堆砌的矮墙环绕着城市，每个眼窝里都塞着发光的珍珠。
而所谓的“码头”则是用脊椎骨拼接而成的平台，上面停泊着用整张人皮制成的“船只”。
“他们这是为了摆脱人族的身份，而故意去屠杀人族，以此来向自己的‘新主子’投诚吗？”
“还是说，磷光族要求他们这么做的？！”
湖底突然掠过一片巨大的阴影，两人迅速下潜。
只见一条体长超过三十米的怪鱼游过，它腹部嵌着十几张痛苦的人脸，那些面孔还在机械地开合着嘴。
“这是什么邪法？肉体改造？还是血肉融合？”
赵红袖眼中从原先的震惊、愤怒，转变成了现在的愤恨！
“现在我们怎么做？直接杀进去？”
“不，先制造混乱。”
“今天我们的任务，是检查一下磷光族的高等战力，到底到了什么实力。”
“如果有可能的话，杀了他们！”
郑诚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为此，我有个更好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