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的。
那把镰刀虽然锈跡斑斑,不过刀口仍然算得锋利,但只要扎到要害处,仍然能够置人於死地。
——虽然马壠自己清楚,就算真让他下手.他也不知道,甚至没胆量下手就是了。
然则。
不知为何,那手无寸铁的年轻人却是不闪不避,而是用一种饶有兴趣的目光看著马壠,直至他自个都有点发毛的时候,才打了个招呼。
“这位大爷,不好意思,打听个道——请问你知道寒山寺怎么走吗”
这个时候,这傢伙居然在问路
马壠著实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好一会后,他才茫然无措地开口。
“寒山寺我有点印象,但实在记不清了,你或许可以找別人打听打听.不对!我这是在打劫呢,你严肃点!”
见到那年轻人一点紧张感都没有的模样,马壠用力挥舞著镰刀,下意识地想嚇唬嚇唬对方——
但就在下一瞬间,那年轻人忽地摇摇头。
接著,马壠眼前一,突然觉得手间空落落的。
僵硬的低下头,只见到手中的镰刀不翼而飞——再转过视角的时候,却看到了那年轻人在隨手把玩著那件农具。
刚才发生了什么
事情之突然,甚至让马壠一时间都没有回过神来。
不过很快的,那年轻人便笑著开口。
“这位大爷,这玩意挺危险的,虽然刀口並不利,但破伤风可不是说笑的,看你也不太熟悉,我就先代你保管下”
而看著那笑眯眯的容顏,马壠终於意识到了什么。
妖怪.不,不对,是诡,只有诡物才能这么神出鬼没!
想起不久前自己亲眼所见的一切,他也顾不得自己的镰刀,更顾不得自己的肚子了,惨叫一声,然后转头便跑。
可惜。
他才狂奔了不到几十步之远,一抬眼,又见到了那个年轻人的脸。
“大爷.”
没有任何犹豫,身体急停,接著调转个方向,再度逃跑。
只是下一刻,他又看到了对方出现在自己身前。
“大爷,您別这么慌,我没啥恶意的”
再惨叫著转身,然后又一次地被堵住。
——那东西就仿佛会瞬移一样,每次都会以更快的速度挡住逃跑的路线。
“大爷,我是真没在意你打劫,也是真只想打听一下道,你”
对方的话马壠也没仔细听。
三番五次之下,他也明白自己被逼到了绝境,飢饿,恐慌,疲惫,再加上绝望之下,他最终还是两眼一翻,直直地.
就这么倒了下去。
——也罢。
起码死了就不必遭这么多罪了。
而这,便是马壠最后的意识。
那年轻人则是看著马壠倒下的身躯,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无奈地拖拉下肩膀。
“.我长得就那么凶狠吗,问个道都能差点嚇死人”
说真的,週游头一次觉得冲虚上人是这么坑人。
这次吩咐的任务確实很简单,不过是去找一样材料,然后权当做寿礼而已。
起因有了,结果有了,按理说这事不应该多麻烦的,但问题就偏偏出现在了这个过程之上。
很简单。
冲虚上人是让他去一个叫寒山寺的地方,说那里有几个故友,到了地方后自然会给出线索,帮週游去寻那一样珍稀材料。
可是吧.
——这剧本里的门派不知是抽什么疯,对外公开的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是坑爹的偽名,而真正的名讳居然只有宗门中的弟子以及极少数人才知道!
这就导致週游只得像是个没头苍蝇般到处乱转,这段时间也不知寻了多少个寺——那些荒废的或者寻错的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