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笑一声,许砚浓揉了揉他的脑袋,“不配做我哥哥有什么要紧的,你不是要我做你的伙伴吗?既然是伙伴,就不用背负那么多责任。”
伙伴?
慕容尧摇摇头:“不,你不用哄我,不管是做哥哥,还是做伙伴,我都只给你添过麻烦,从来没有帮到过你什么。”
一个只会闯祸给另一方承担的人,还是什么伙伴,分明是仇人。
许砚浓捏了捏他的手,之前的慕容尧是个生在蜜罐里的孩子,长到了八岁,却仍然像是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小娃娃似的,浑身上下都带着甜甜的奶味儿。
他爱笑也爱哭,爱闹也心善,虽然话唠病犯了的时候,会吵得人崩溃,但是看不见他的时候,又会觉得很冷清寂寞。
“谁说你没有帮到我?”
慕容尧一愣:“什么?”
他除了娇气爱哭,简直一无是处,这样没用的他,能帮得到砚浓什么?
许砚浓拉过他的手,拍拍自己身边的位子,说:“躺下,我告诉你。”
这些日子为了能让她精心养病,两个人已经好久不曾在一张**睡了。
慕容尧从最初的的排斥与许砚浓同床,到慢慢的习惯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有一个自己喜欢的小伙伴陪着,再到许砚浓一次又一次的意外,两人骤然被迫分开。
那个时候他第一次觉得,他的床太大了,大的让他有些觉得孤单、害怕。
“嗯。”
乖巧的躺到许砚浓身边,慕容尧紧张又疏离的握着拳头,整个人紧绷的活像是一截人型木桩子,生怕不小心碰到许砚浓,哪里弄疼了她。
许砚浓却是丝毫不避讳,大腿一抬,就将自己的右腿甩到了慕容尧肚子上。
没有防备,猛然被袭击的慕容尧被她压得闷哼一声:“唔,许砚浓你是想压死我,好继承我的松子糖啊?”
“嘻嘻,你不觉得你肚子上的肉,软绵绵的压着很舒服吗?”她一边说着,还用自己的腿肚子使劲的在他肚子上揉了揉。
这弹性,比那帮英国佬们高价卖的床垫,舒服一百倍都不止。
慕容尧咬牙切齿的哼道:“呵呵...我没有虐待自己肚子的癖好。”
许砚浓有些失望的将自己的腿挪了下来,这种明显欺负慕容尧的动作,若是放在以往,慕容尧早就眼圈儿红红的跑去一个小角落抹眼泪了。
可是现在他却都一一忍了。
“...你还说不说?”
许砚浓茫然:“啊?说什么?”
慕容尧:“......”
他爬起身就要走,这不是明摆着在诓他嘛!
哼,何止他不配当哥哥呀,这货也不配当弟弟!
“哎!你别动,我说,我说不就好了?”
慕容尧噘着嘴躺下:“说!”
许砚浓捏捏他白腻的小脸儿,“你呀,也就跟我能横的起来。”
短短几天便脱了奶味儿的慕容尧,许是跟在林若绾身边时日久了的原因,身上渐渐地也染到了她身上那种木质的清香。
那种香气,说不上多么的香气宜人,却总让许砚浓忍不住的想要靠近。
接近自然的香气,总会给她一种少有的平和与宁静。
“我来这里之前,是住在乡下的一个庄子,你知道吧?”
慕容尧‘嗯’了一声:“乡下挺好的,没有这么多的水泥墙,春天还有野菜花,夏天还能下河摸鱼,我还挺喜欢的。”
“那是你幻想中我的生活。”
慕容尧疑惑:“那实际上的呢?”
完好的左手,不自觉的抚上右手腕,“实际上,春天梁诗雨会给我用刑具拉扯我的骨头,夏天会用特质的醋酸来毒我的嗓子,秋天——”
她说的云淡风轻,又轻描淡写,身边的小傻子身子却剧烈的抖了一下。
许砚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