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尧与许砚浓两个人一跃而起,火急火燎的就要冲回那个地窖里找人。
林若绾却是说什么都不同意两个孩子再去涉险,毕竟许砚浓到现在都没想明白,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在哪里中了那个贩子的招儿。
“你们俩就安生的给我等着吧,我派一队人过去,要不了多久就有信儿了。”
林若绾要出去指派人手,慕容尧也神秘兮兮的跟上去,拉着林若绾进了一间小屋,神情纠结的欲言又止。
林若绾听了许砚浓说的情况,自觉地窖里的那个孩子活命的几率不大,但还是想着要尽快让人过去看看,能救就救,毕竟欠别人一条命,慕容尧长大了心里也会有阴影。
“你到底要说什么?再耽搁下去,你那个恩人的情况可就真不好说了。”
慕容尧支支吾吾半晌,才终于将一句话说个清楚明白:“我杀了人...要是被外人知道了,我是不是要偿命呀?”
林若绾水眸大睁:“你杀谁了?”
“就、就那个绑我的人口贩子,我和砚浓跑的时候,不小心杀了他,要是巡捕找我...”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是天经地义的,他下定了决心,如若巡捕真的要拿人去偿命,那就拿他好了。
左右他这条命是砚浓救下的,抵命也合该拿他的命去抵。
林若绾听罢,只稍稍一想,就知道他在说谎。
这孩子平日里就连杀鸡都不敢看,还胡诌什么杀人,这分明是在替砚浓在掩盖。
不过,砚浓一个五岁的孩子,竟然有胆量去杀人...
这胆量,这气魄,哪里像是梁诗雨那个书香世家和许观山这个世代铜臭的商贾之家能生出来的。
她分明投错了胎,若是投到了慕容家,她姐姐、姐夫怕是做梦都会笑醒。
“二姨母,你怎么不说话?”
林若绾抽回思绪,斜睨了他一眼:“小傻瓜,你也不想想你爹是什么人物,怎么还怕那劳什子的巡捕?再说了,你又不是故意想杀他的,是他算计你们在先,你们才反抗的,他就是死,也是咎由自取。”
“啊?这么说,砚...我不会被抓了?”
林若绾食指指尖狠狠地戳了戳他的脑袋:“你呀你呀,可跟着砚浓好好地学学吧!”
砚浓那孩子的心计胆量都远胜他,这差距真是惨不忍睹。
看来那句老话说得好,穷养儿子富养女,儿子就该早早地让他们吃苦受累,尧尧就是被她姐姐、姐夫养的太金贵了,才会这么娇憨。
慕容尧回到餐桌上时,眼尖的瞧见一道熟悉的身影一晃而过,他心情顿时就不好了。
再看许砚浓,她竟然还优哉游哉的啃苹果,“你和母亲说什么呢?”
“哼,那是我和二姨母的秘密,才不会告诉你。”
许砚浓撇撇嘴:“谁稀罕呀!”
左右不过是惦记那个地窖里的肉垫,又缠着林若绾问了些什么。
慕容尧眨眨眼,忍了半晌还是没有忍住:“你那个大姐姐,许凤荷,方才是不是又来找你了?”
许砚浓没有察觉到他语气中的酸意,还一本正经的回答:“嗯,她说二姨太太做了一份糕点,挺好吃的,送来给你尝尝。”
能说会道、善解人意,手还巧,也怪不得二姨太太长相普通,还这么得许观山欢心。
“给我尝尝?我才不稀罕呢,你以为都和你似的,什么破玩意儿都当成宝贝,哼,甜腻腻的齁儿的人嗓子疼。”
‘啪嗒’许砚浓将将夹起来的糕点,又掉到了盘子里。
这小子是吃了火药了吗,说起话来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还搞无差别攻击。
难道他知道了二姨太太是想要讨好他,所以才这么不屑?
不该呀,这小傻子什么时候脑袋这么灵光了?
她还一头雾水的在揣测各种可能,慕容尧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