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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体微微在抖。
傅池宴抱孩子一样抱着姜意意回到卧室,一眼看到床头柜旁带翻的椅子,他低头亲了亲姜意意散乱的头发,柔声哄:“睡吧,好好睡一觉。我哪儿都不去,在家陪着你。”
姜意意不松手。
傅池宴没办法,只能陪姜意意一起躺下去。
“告诉我,你那天看到什么了。”
傅池宴这么问,不是没有缘由。
在医院,姜意意看到一个病人的家属,突然人受惊的躲到他怀里,她嘴唇都在颤抖。当时,傅池宴看了一眼,那个病人和家属,没见过,他和姜意意应该都不认识。
那个病人很正常。
而病人家属,是一个年轻的长发女人,穿了一条红色的连衣裙。
傅池宴问的时候,眼睛没有离开姜意意。
姜意意没反应。
心理医生检查完后跟傅池宴说,人在受到过度惊吓的环境下,会下意识回避那段记忆,若一直这么逃避,怕是不会好。
必须知道症结所在。
她那晚在别墅,除了对黑的恐惧,究竟还看到听到了什么。这才是重点,也许就是让姜意意崩溃到不开口说话的原因。
他接着以毒攻毒,声音低柔,循循善诱问:“那个别墅很黑,你很害怕,是不是?意意,你看见了什么?听见了什么?”
傅池宴不想在刺激姜意意。
可他不允许她逃避。
他手指抚摸着她的脸颊,然后凑过去,在她额头上落一吻,又低头亲亲她唇,带着安抚。
他温柔,亲昵的吻着她。
治愈姜意意心头的伤。
可却不妨碍——他的残忍,冷酷。
下一秒,他挑她脆弱的神经线:“红色裙子,是不是?有一个女人穿着红色裙子,她就在那栋别墅里……”
话音没落,姜意意哭着尖叫。
她眼泪像水一样低落。
傅池宴了然,伸手搂住姜意意。
他捧着姜意意泪水肆意的脸,什么话都没说,头压下来,吻住她的唇。
他的想法,看来是猜对了。
姜意意不仅仅是怕黑。
别墅里还有别的,更让姜意意崩溃的。
吻着姜意意,启开她的牙关,她的舌头被侵占着无处逃询,被动吞咽着施压人的呼吸,慢慢的她情绪平稳下去,不再哭。
傅池宴深吻着姜意意。
然而他却没有动情,眼神很清冷。
姜意意睡下后,傅池宴打了一个电话。
只淡漠的说了五个字。
“清理方家的人。”
……
姜意意整整两天没开口说话。
那一晚上,她心理阴影太重。
重到晚上不能关灯,完全不能见黑,哪怕是睡在傅池宴怀里,她只要眼睛闭上,脑子里一想那天在别墅里看到的,她依旧会怕。
甚至,根本睡不着觉。
要么好不容易睡着,半夜又几翻惊醒。
不说姜意意,傅池宴都快被弄的神经衰弱,他连续两晚没睡好觉,白天又要处理棘手麻烦的工作问题,头疼的症状又有些严重。
傅池宴让陶婶把家里的红色东西全都收起来。
包括梳妆台上的口红。
这天,预报说有雨,果然到了四五点,外面先是一阵响雷,接着窗户上响起噼里啪啦密集的雨点声,锣鼓一样。
傅池宴在家,坐在沙发上。
姜意意在他怀里,身上披着一件男士衬衣。
姜意意很乖,安静的靠着傅池宴,目光落在他身上的衬衣上,像是得了失语症。
傅池宴没逼太紧。
慢慢来,他知道症状在哪里就够了。
有关那晚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