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计,没人比傅池宴更擅长用了。
“嗯。是我活该。”
说完这句,他就没再说话了。
这一会儿,傅池宴是真的不舒服。
他刚才小睡了一会儿,护士提示他要是药水输完了就叫她,傅池宴睡过去了也没叫。他注意到支架上的药水瓶已经换新了的。
输了三分之一。
姜意意顺势看过去,说:“我叫护士换的。”
傅池宴轻轻“嗯”一声。
他没再说话,心口抽疼,默默忍受着钝痛揪心的感觉。相比最开始,这已经算是好的了。
起初更难以忍受。
夜深了,房间里有轻微的呼吸声。
医院病床很大,隔壁家属也都休息了。
傅池宴想让姜意意回去,叫她这么陪着他守着他一夜不睡,他会心疼的。可私心,他又不想叫姜意意离开,让她一刻都离不开他。
内心矛盾中,他选择了本心。
他看了看不宽不窄的病床。
“意意,上来到这儿睡。可以跟我挤一挤,夜里不睡觉难熬,你身体会扛不住的。”
和傅池宴挤在一张**?
呵呵。
那不可能。
她又不是他的谁,怎么能随便睡他的床。
姜意意不想玩暧昧这一套。
她面无表情拒绝:“我没打算陪你一整夜,等你这一瓶水输完了拔完针我再走。”
说着,她低头玩手机。
傅池宴愣了下,哽的说不出话。
姜意意不是说说而已,她本来就是这么决定的。
他闭上眼,没再说别的,只是手上不肯松。
姜意意一只手玩手机不方便,她说:“傅池宴,松手,我不会跑。你这样攥着我的手,我没办法玩手机。”
傅池宴没应声。
“哎!”
没人应。傅池宴不为所动。
姜意意感觉到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郁闷感。
第二天,事情没瞒住。
不知道消息是怎么透露出去的,傅氏集团傅总傅池宴半夜因胃出血被送到医院急救,还有一个长发女人过来陪护。
女人一夜没走。
这女的是谁,谁也不知道。
那女的来医院时,戴了口罩,穿的很普通。
看外形,猜不出是谁。
两个人都还不知道。
直到傅爷爷和管家突然出现在病房里,吓了姜意意一跳,差点手上的水杯都没端稳。乖巧懂事的喊了一声傅爷爷,放下水杯,给爷孙两留地方,姜意意打算偷偷溜了。
“意意。”
傅爷爷叫住姜意意。
“唉。”姜意意笑说,“爷爷,叫我有事吗?”
傅爷爷说:“你们两个的事,我都知道了。”
姜意意明白了。
离婚的事。跑不了。
姜意意看了一眼傅池宴,没说话。傅爷爷没有责怪的意思,也没有质问,只叫管家拿来文件,递给姜意意看,让她看完了签完字才走。
姜意意不明所以:“这是什么?”
傅爷爷说:“傅家没能教导好池宴,这是我们傅家的错。不管你们两个人出了什么问题,总归不能委屈了你。这是补偿,爷爷送你的。”
姜意意愣住了。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看管家。
管家解释道:“车,房,钱,还有股票,你签了字,就都在你的名下了。”
哈?这唱的是哪出戏?
姜意意只觉得天上掉馅饼了,她接不住,也不能接。再说,她拿爷爷的钱干什么?傅池宴应该给的都一分没给,爷爷的她怎么也不能拿。
“爷爷,这我不能收。”
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