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为观止。”
姜南橘哭得头疼眼疼,脑袋里塞着的满满都是傅棋深方才说过的话,乱七八糟纠作一团,她实在是没有心情再去和纪景安理论,便把自己缩进被子里,一言不发。
被完全忽略的纪景安怒气更盛,他一把将被子掀开,把她从**拖起来,“我们现在还没离婚,我还是你的合法丈夫,你大半夜被一个男人抱着来看急诊,刚才又在我面前搂搂抱抱,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姜南橘的手腕被他捏得生疼,手上的吊针也因为他粗暴的动作,直接被硬生生拔了出来,鲜红的血顺着手背流下来。
她只觉得身心俱疲,不想跟他纠缠,用服软的口气说:“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你还希望我跟你说什么?”
纪景安冷笑一声,“这就心疼了?我本来不想打他的,是他昨天抱着你不肯撒手,影响抢救,我迫不得已才出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傅棋深是跟你一起在孤儿院长大的人吧?”
姜南橘顿时气急,“你竟然偷听我们说话?”
他无所谓地耸耸肩,“我怎么可能会做这种无聊的事情,我猜的,以你现在的人际交往,应该不会认识那种圈子里的人,看来我没猜错。”
她扭头不理他,他又接着说:“所以你有没有想过,万一让外公外婆知道你还跟孤儿院的人有来往,甚至暧昧不清,他们会是什么反应?”
姜南橘彻底被他激怒,发狠似的挣开他的手,声音颤抖着说:“无论如何,这是我的私事,与你无关。你唯一想要的不就是离婚吗,我答应你就好了。现在可以请你从这里离开了吗?”
“不能。”纪景安不知怎么的,看到姜南橘因为傅棋深伤心流泪,他就忍不住用最难听最恶毒的话去说她。
但是她真的被他的话刺伤,毫不犹豫地答应跟他离婚的时候,他却又莫名觉得于心不忍,后悔用这样不理智的方式对待她。
大概还是看她太可怜吧,病成这样都没有人照顾。纪景安这样为自己解释。
他把桌上为数不多的,还幸存的早餐挑出来,放到她面前。“把早饭吃了,我可不想看到我的病人低血糖晕倒。”
姜南橘看都没看他和他的早饭一眼,咬牙低着头,一用力把输液针头拔出来,直接丢到一边,起身下床把外套穿好。
“纪医生,我不需要你的可怜。”她好像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似的,声音染上凉意,脊背努力挺得很直,“离婚协议书我会签好字,放在家里客厅的茶几上,你有时间记得回家去拿。”
姜南橘快步走出住院部,她在没有人的角落蹲下来,双手掩面,哭得肩背发抖。时隔八年,再次跟傅棋深相认,她只觉得恍如隔世。
而过去那个桀骜不驯,刚硬倔强的少年,如今也学会了隐藏情绪,将全身的锋芒收进一身儒雅笔挺的西装之下,他穿着意大利手工定制的皮鞋,举手投足间都透露着商界黑马的矜贵和精明。
能把当年的真相说清,对姜南橘而言已是极大的安慰,她不敢对如今的傅棋深有丝毫的非分之想,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他和她之间的道路始终都布满了荆棘。
纪景安说的没错,从被收养那天,外公外婆就很明确地告诉过她,不许再提从孤儿院出来的身份,不允许再跟孤儿院的人有任何来往。
当年姜南橘离开孤儿院不久,清明去看她,外婆发现之后,对她说:“你太让我失望了。如果我的女儿还在,是绝对不会跟这种人在一起的。”
那是姜南橘第一次无比清晰地意识到,原来自己只是一个替代品的身份,原来她不仅要改掉自己的名字和生日,往后的日子里,做自己这件事情对她来说,可能会变得无比艰难。
后来大学毕业之后,外公外婆不断地给她介绍相亲对象,大都是家世背景良好,在政府部门工作的青年才俊,特别契合他们口中所谓的门当户对。姜南橘硬着头皮一个一个接触,可惜个个都以失败告终。
再后来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