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班吗,我打不通他的电话。”
姚筱婧的神色有些古怪,“纪师兄陪心上人去新加坡了,你不知道吗?”
新加坡?自从上次珠宝店一遇之后,姜南橘已经有段时间没有跟纪景安联系过,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去新加坡的。
姚筱婧双手抱胸,脸上又浮现出那种熟悉的傲慢,“你也真够逗的,自己老公的事情,还需要我来告诉你。”
方才赶得急,姜南橘的背后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衣服黏在身上很不舒服。她的双手十指交握,指节泛着苍白的颜色,手背隐隐有青筋暴出。
“姚医生,我外公大概还要抢救多久?时间久的话我想先把外婆送回家,她年纪大了,我怕她的身体熬不住。”
姚筱婧见她神色冷静得,好像纪景安在她眼里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不由得很是好奇,这个看起来软弱至极的女人,骨子里究竟还藏着什么样的能量。
“多久我也说不好,我今晚夜班,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带外婆先回值班室休息一下。”
姚筱婧把外婆带回休息室,自己却又折回来了。她买了两杯热饮,一杯递给姜南橘,顺势挨着她坐下来。
姜南橘有些僵硬地接过来,并没有喝,只是紧紧地握在手里取暖,低低地说了声:“谢谢你。”
“没什么。”姚筱婧疲倦地打了个哈欠,“我承认我从一开始就不怎么喜欢你,所以每次见了都忍不住故意刺激你,不过你放心,我和纪师兄之间比白开水还清白。”
姜南橘无意识地摩挲着手里的纸杯,“说实话,我曾经一度觉得,你和景安很般配,各个方面。”
“我也这么觉得,你眼光真不错。”姚筱婧有些得意,“可惜我和纪师兄认识这么多年,在他眼里我就只是个师妹而已。不,可能连师妹都不算,充其量只是个没有性别的同门。”
姚筱婧喝了一口热咖啡,不小心烫到了舌头,说起话来含糊不清,“你们是不是因为宋暮歌吵架了,纪师兄最近一直住在师弟的实习生宿舍呢,被那帮精力旺盛的小孩吵得睡不好,整天顶着一对熊猫眼。上周他还因为在宿舍抽烟,被罚了两百块钱,笑死我了。”
姜南橘有些诧异,她一直以为纪景安没回家,是跟宋暮歌在一起。
姚筱婧翻了个白眼,“拜托,你这么不了解自己的老公吗?他对宋暮歌,旧情难忘肯定有,所以才会各种给她提供帮助,但是依我看,旧情复燃不太可能。依我看,宋暮歌早就不是当年的白月光了,现在那副小白花的模样全是装出来的,只不过纪师兄还没意识到而已。”
姜南橘对纪景安和宋暮歌之间的纠葛并不感兴趣,只是低头沉默着,没有接话,抢救室的门从里面被推开,一位医生走出来,“谁是家属?”
“我是。”姜南橘赶紧站起来,快步走上前去。
“病人现在的情况很不乐观,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心脏骤停,这里有一份抢救同意书需要家属签字。”
姜南橘签字的时候,手一直在微微颤抖,她强迫自己稳住心神,毕竟她现在是这个三口之家的主心骨,不能倒下。
重新坐回去的时候,姜南橘眼眶发酸,心里慌慌地乱着,姚筱婧看到她的模样,也没再跟她说话,两人就这样一直沉默地坐着。
天色发亮的时候,韩裕东竟然匆匆忙忙地出现了。他跑得气喘吁吁的,看到姚筱婧在旁边,不方便说话,就把姜南橘喊到一边。
“傅总听说你外公在抢救,他的身份不太方便出现,就派我过来跟着你,有什么事你尽管说,我去做。”
姜南橘微微有些发愣,“傅棋深怎么会知道的?”
韩裕东挠头,“傅总眼睛多着呢,昨儿夜里政府大院的救护车一响,今天消息就传到他耳朵里了。毕竟你那外公可不是普通人,老书记的健康,多少人都关注着。”
姜南橘觉得脑袋发晕,身体晃了几下,幸亏韩裕东及时扶住,才没有跌倒。他仗着自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