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他一边跪了下来。他垂头丧气的跪在那里,但是又瞬间振作起来,“韬韬,来安慰你妈。快。让你妈妈不要哭。”
李秉韬来搂着妈妈,把小小的头靠在她的坏你,一个柔软的生命提醒着谭琍敏生活的意义。
“宝贝开门,我是爸爸,你不要锁门好不好?”李董淮柔声哄着女儿,从来没有过的软和的声音,一遍又一遍的的劝说着女儿开门。他打量着门的形状,寻找着击破的点。如果女儿出事,他怎么样能最快的打开门又不伤害女儿。
时间过的很慢,谭琍敏已经不再哭,搂着儿子瘫坐在地上。她是怎么了?她怎么能这样对女儿,如果刺激她突然癫痫发作怎么办?她太着急了,女儿想要空间,青春期的孩子都喜欢要自己的私人空间。她忘记了,她把孩子又当成了小小孩,自己怎么说孩子就必须听话的阶段。起因就是女儿想关门,谭琍敏不让,一道门成了母女两的隔阂。
李凌冬还是不开门。
“我好好的,你们不要管我。不要管我,啊!”她还在里面声嘶力竭的吼叫。一直平静不下来。她抱着她的粉红豹。她不要妈妈把她当成一个残疾人一样对待。她不是残疾人,只是癫痫。不发作的时候就是好好的,一天24小时,一年那么多天,癫痫发作只是她生活的几亿分之一的时间。为什么要大惊小怪的?在医院就这样,谭琍敏分分钟都要跟着她,不让她下床,去哪里都要在旁边扶着,上厕所都要虚掩着门,恨不得给她洗脸穿衣喂饭。回来了还这样,还要把锁拆了。她受不了了。
李凌冬突然又感觉了头晕,头涨。是不是又要癫痫了,一瞬间她吓坏了。她跑去开门,看到爸爸在门口,扑进了他的怀里。不知道有多久,李董淮没有抱过女儿了,她长成大姑娘后他就没有抱过她了。如今她的依恋成了他心灵的安慰。
一家人抱在一起,就像一个球,一个圆满,一个密不可分的整体。他们互相依赖互相支撑互相宽慰。家人的意义就在这里。
晚上孩子们睡着后,李董淮在书房里面看着癫痫方面的文章,谭琍敏来敲门。
“谈谈吧。”
“好。”李董淮一瞬间有一种被审判的感觉。他看了一眼谭琍敏,咽了咽口水,深吸一口气,默默低下了头。书房里面安静的如同太空,安静的让人窒息。台灯发出昏黄的光线,很多地方隐藏在黑色的阴影里,就像有一个个的黑洞吸食着他的氧气和生气。
“冬冬非要去上学。”
这是一个陈述句也是一个询问句,但是李董淮不知道怎么回答。李董淮也认为不让她去上学是不对的,他也认为谭琍敏有点关心过度了,但是他不敢说。
“嗯。”
“学校太危险了。”她的潜意识里,离开她的视线,都是危险之地。
“嗯。”
“嗯什么?到底怎么办?”
“但是也不能一辈子关着她。”李董淮说的很轻。
“不是你,怎么要关着她?”
来了,暴风雨要来了,李董淮咬紧牙关。打他吧骂他吧。他会承受一切的责难。但是谭琍敏却只是轻轻的哭泣,孩子就在旁边卧室,怕吵醒他们。
“我会找最好的医生,一定会治好她的,我保证。”
“你保证?你保证会一辈子对我好,你做到了吗?你保证会给我暖一辈子的被子你做到了吗?你保证的什么做到了?”
“钱都给你了。”
“钱?钱我赚的比你还多!”
李董淮有点奇怪,但是觉得是谭琍敏的气话。
“是,你也赚钱的。以后不会的。我保证。你要我怎么做,你告诉我好不好?”他开始使用自己死皮赖脸的本领了。“你打我骂我都行。我们不要离婚,好不好,孩子现在这样,离婚对他们也不好。”孩子是谭琍敏的软肋。
谭琍敏能怎么办呢?生活就是这样,一个难题接着一个难题。这个不像考试,会有标准答案,生活,,这场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