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是你瞎,还是你当我瞎?”
温言紧紧咬着唇,惊诧地望向高枝。
这些时日,同高枝相处,他能感受到她是关心他的。
但他从没想过,高枝竟然会为他得罪连家嬷嬷。
虽他年幼,却也知道,连家人的态度,对高枝这刚嫁过来的新妇很重要。
可她却不在乎这些……
钱氏咽了口唾沫,本以为这高家女受了王爷薄待,就算看到温言这般境况,都只会高兴,没想到她会替温言出头。
“王妃,老奴们年纪大了,脑子也不如年轻时候好使,没打扫干净屋子,不够细心,的确是不对……”
“年纪大了。”
高枝嗤了声:“那正好,给我将她们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板,再遣送回连家。”
钱氏不敢置信地睁大眼,“你要打我?我可是连家旧人,从老夫人姑娘时就伺候她了。”
“钱嬷嬷,你是在估量我这个弃妇有没有胆子打你?”
高枝居高临下睨着人,“私下妄议主子,就算是打死你,都不算出格。”
听到对方这话,钱嬷嬷一颗心犹如坠入万丈深渊,凉得很。
高枝听到她们说的话了。
她唯有恳求地看向高枝身侧的男孩儿,“言哥儿,老奴是打心眼里认真伺候您的,您可得救救奴婢啊。”
“……”
温言听着嬷嬷说话,想起从连家起,钱氏几人待他的奚落和讽刺,准备的饭菜他吃不下去,她们便指桑骂槐,眼神像是刀子一般刺入他心窝。
男孩小小的身体发着抖,两眼泛红,抠着衣袖,听那老妇一声又一声的求饶。
“母亲…我…没事的,要不还是……”
温言不想连累高枝被连家记恨,拉住她的衣袖,“不要……”
“拖下去。”
高枝却没有善罢甘休,反握住温言的手,“娘在这儿,不用怕。”
温言一愣。
这话他在生母那儿也听说过。
在爹离世的当日,娘哭成了泪人,抱着他们三个一遍遍说着这话。
可没等到爹头七,娘就一绳子勒死了自己。
若是没有鄷彻叔父…不,父亲,他们几个孩子早就死在了敌寇的刀下。
而今听到高枝说出这话,温言眼泪忍不住滚涌出来,委屈地扑进高枝怀中。
“娘……”
这声娘听得高枝心痛,将人抱进屋子里,眼神示意蝉衣和百合动手。
“杀人啦!”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