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A三,我绝不能让这个家散了。”
然而,处理家务的困难远超李娥娥的想象。就拿账本来说,账目上不仅有日常的收支,还有与各种生意往来的明细,其中掺杂着复杂的计算和隐晦的行规。有一次,李娥娥在核对一笔与县城布庄的交易账目时,发现账面上的数字与布庄送来的清单对不上。她反复核算,眼睛都看花了,却始终找不出问题所在。她向老管家请教,老管家仔细查看后,才发现是布庄在计算折扣时做了手脚。这让李娥娥意识到,自己不仅要学会看懂账本,还要提防各种生意场上的陷阱。
在田产管理方面,麻烦也接踵而至。有一年,临近播种时节,负责耕种的长工突然提出要增加工钱,否则就不干了。李娥娥知道这是长工见她一个寡妇当家,想趁机要挟。她一方面稳住长工,承诺会考虑他的要求,另一方面四处打听其他长工的工钱行情。在了解到长工的要求不合理后,她找到长工,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告诉长工A家一直待他们不薄,不能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同时,她也表明,如果长工坚持要走,A家也不会强留,但以后别想再在平安村找到活干。长工见李娥娥态度坚决,又担心自己真的丢了这份工作,只好作罢,乖乖地去干活了。
村里的一些无赖见A家如今势弱,竟打起了李娥娥的主意。一日,李娥娥像往常一样去集市采购家中所需物品。归途中,几个无赖在一条偏僻的小路上拦住了她的去路。
为首的是一个满脸麻子的无赖,他嬉皮笑脸地说道:“哟,这不是A家的小寡妇吗?几日不见,愈发标致了啊。”
李娥娥心中一惊,但她强作镇定,大声呵斥道:“你们想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拦路!”
另一个瘦高个无赖阴阳怪气地接话道:“小寡妇,你男人都没了,还守着那点家业有什么用?不如跟了我们哥几个,保你吃香的喝辣的,不比你现在强多了。”
李娥娥气得浑身发抖,她抱紧天宝,声色俱厉地说道:“你们这群混蛋,给我滚开!不然我报官了!”
无赖们却哄笑起来,麻子无赖说道:“报官?你去报啊!这穷乡僻壤的,官老爷哪有闲工夫管你这点事儿。识相的就乖乖从了我们。”
说着,麻子无赖伸手就去抓李娥娥的胳膊。李娥娥惊恐万分,但她拼死挣扎,用手中的篮子狠狠砸向麻子无赖的手。麻子无赖吃痛,咒骂道:“你这臭娘们,还敢反抗!”
李娥娥趁机后退几步,大声呼救:“来人啊!救命啊!”同时,她用身体紧紧护住天宝,眼睛警惕地盯着几个无赖,寻找着脱身的机会。
无赖们一步步逼近,李娥娥心急如焚。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村里的一位猎户正巧路过。猎户身材高大,一脸正气,见状大喝一声:“你们这些畜生,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欺负一个寡妇,还有没有王法了!”说着,他挥舞着手中的猎叉,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
无赖们见势不妙,吓得脸色苍白,四散而逃。李娥娥劫后余生,感激地看着猎户,声音带着哭腔说道:“多谢大哥相救,不然我今日就……”
猎户憨厚地笑了笑,说道:“妹子,你别客气。这青天白日的,他们竟敢如此嚣张,我怎能不管。你一个人带着孩子不容易,以后出门可要小心点。”
无赖们虽然这次被赶走了,但他们并不甘心。几天后,他们趁李娥娥独自去田间查看庄稼时,又一次出现了。这次他们更加肆无忌惮,麻子无赖恶狠狠地说:“上次算你运气好,碰到个多管闲事的。今天可没那么好的运气了!”
李娥娥心中害怕,但她知道不能退缩。她迅速从地上捡起一根木棍,紧紧握在手中,大声说道:“你们别过来!你们要是敢乱来,我跟你们拼了!我丈夫虽然不在了,但他在天之灵不会放过你们的!”无赖们被她的气势震慑住,一时间不敢轻举妄动。
这时,瘦高个无赖试图绕到李娥娥背后偷袭。李娥娥察觉到背后的动静,猛地转身,用木棍朝着瘦高个无赖打去。瘦高个无赖躲避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