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万春也走了出来,眉头紧皱:“这……王尚书……”
“烧起来了,哪里烧起来了!”王寅看向庞万春。
庞万春岂能还不知,却是安慰一语:“兴许不是粮草,只是哪里发生了山火。”
“山火……会是这么巧合吗”王寅再问。
庞万春点著头:“確切消息未来,王尚书不必如此杞人忧天。”
王寅点著头,却忽然又问:“庞將军,若当真是呢……”
庞万春被问得面色一紧。
王寅继续说:“许真是……那该如何是好”
庞万春答得一语来:“那就退兵吧……”
“退兵”王寅摇著头,看向东边,看向那座官军营寨,慢慢来说:“大军到了这里,就走不了……”
为何退兵这种事,哪里有那么容易敌军数千骑,隨后掩杀而来,你回头列阵去打,他不自就不来,你不打了准备走,他又追上来掩杀……
便是你撵他也撵不上,你躲他又躲不开,你转身去,屁股就要咬,你回头来,他远远看著你……
如何还退得兵去
官军这一彪骑兵,当真太欺负人了。
这也是战马在战场上的真正意义所在。
庞万春也明白其中之意,面色一凛:“那就拼了!”
王寅闻言,又是摇头,却是无语……
主动拋开这山口逼仄地形,拋开拒马与寨柵,出去与骑兵野战对垒,还是与许多重装骑兵野战对垒。
结果並不那么难预料,若真要想那侥倖得胜之事,其实不敢去想,对面那支军队之强,容不得有那太多侥倖。
两人心情,陡然低落下来。
庞万春便是再说:“兴许,咱们拼了去,圣公在城內看到,便也精锐尽出,如此东西並进,前后夹击,许有一胜之机……”
王寅抬头去看那座不大的清晰城,唏嘘一语:“圣公……”
“怎么”庞万春也问。
两人再对视:“你说,咱们拼命去,圣公会出来死战吗”
“会吧……”庞万春如此来答。
王寅挤出一个笑脸,也点了点头:“会吧……”
两人同去看那清溪城,便是王寅再说:“已然如此了,別无他法,唯有一搏,只待消息確定,夜里便当派人偷入城去,面请圣公出兵夹击。”
“嗯,好……”庞万春点头,也挤出个笑脸来:“消息还不確定,许就是哪里陡然起了山火。”
“但愿如此!”王寅点头,忽然又是一语:“庞將军,若败,你说咱们到底败在哪里”
王寅,好似已然开始復盘了。
“王尚书是问此战,还是问大局”庞万春问。
“都说说,隨便说说,不当真……”王寅答道。
庞万春正色一番,认真来答:“若说此战要败,那就败在敌强我弱,败在官军强横,我军操练时日尚少,没有经歷真正的鏖战,更败在官军水军强横,骑兵眾多,甲冑军械精良,还败在那苏武智谋不凡。”
“大局呢”王寅点著头。
“大局……我心中万般有感,但大局我却说不来多少……”庞万春如此一语。
王寅点头:“那就先不说,最后来说吧……”
“兴许大局还可胜……”庞万春心中觉得王寅过於悲观了。
王寅摆摆手:“我是胡思乱想,隨便说说,不当真不当真!”
庞万春好似想到了什么,自己也嘆息一语:“我这一营神弩兵,最擅守势,若是守在一处,营寨也好,关隘城池也罢,那便不知能射杀多少敌人去,若真要出去野战,当真可惜……”
“那就把他们留在营寨里就是,只管是留到最后,此般对垒,多一营不多,少一营人也无妨……”王寅如此来言。
庞万春立马点头:“我便是此意,不好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