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他放箭阻挡追兵。他也还说,若是不成,死便死了,不枉圣公之恩义!”
祖世远说完,立马就看方腊。
方腊眉头就皱:“此言当真”
祖世远点著头:“当真,他假意来劝降与我,私语里,说得此语几句。”
方杰立马就道:“错怪庞將军了,原道他是这般忠义,倒也不假,昔日里,
庞將军何等好汉江湖上哪个不说他好!”
方腊依旧皱眉:“不会是官军之计策吧”
祖世远想得一想,说道:“且不管真假,反正不开城门,放一些长梯下去,
若真是零星之人而来,放上来也无妨,若真是许多人拥来,那自抽了长梯,一通打就是,方將军带著魔下悍勇亲自在城头,当是万无一失。若此事当真,也怕庞將军冲不到城下来—“
“倒是有点道理!”方腊慢慢点头,又看方杰。
方杰也答:“若庞將军真冲得到城下来,我自百般也要救他,而今危局之时,越是这般忠义之辈,越是要捨命搭救。”
方腊眉头依旧紧皱:“那万一—庞万春是来里应外合祖世远便也皱眉思索,方杰也听得一愣,他自是没想到这一点上。
只待片刻,祖世远开口说道:“到时候,只把隨著庞將军回来的人,皆一个一个单独审问就是,且问问当时投降,到底是什么情景—“”
方杰立马点头:“对,只问当时投降,到底是个什么情景,总不能所有人都能把谎言编得妥妥噹噹,但有不妥之处,只管关押起来再说。”
“是啊,多是目不识丁之辈,便是编谎话,也不可能所有人都编得那般妥当““”祖世远又岂能不知其中详细
投降之场景,自是王寅主动,庞万春从来不曾主动,甚至差点还因为没有跪地而被射杀当场。
却是祖世远也在想,那苏將军魔下的谋士,谋起事来,当真事无巨细想定。
方腊如此,才皱眉略松,点头说道:“好,那就这般议定,丞相啊,你先下去休息一二,吃些饭食茶水,今夜怕是要忙,多多辛苦!”
祖世远点头,躬身一礼,往外去,出门便也是大气一松。
屋內,方腊却又再次皱眉,先说一语:“且去问问,问问那几个隨丞相同去之人,是不是有王寅庞万春轮番与他说降。”
方腊岂能没有后手岂能当真不派人监视
方杰自是转头去,好一会儿才回来,点了头:“臣都分开审问了一番,倒是有这事,都说得很细致—.”
方腊微微嘆气:“矣——不得不防啊—
方杰也说:“唯有咱方家人,才是一心,王寅之辈,不知多少,兴许那王寅还真以为能在官府奔个前程!那赵家人何曾重用过反贼”
“杰儿,依你之谋,庞万春之事,可能当真”方腊皱眉问道。
方杰也想了想,才道:“应当是可以当真吧-且不说他兴许成不了,即便他真的半夜衝到了城下来,想来隨行之人也不会太多,最多百十號人罢了,到时候再把这些人分开严加审问,那庞万春再如何,也做不得假了,若是圣公还不放心,只管他回来了也不用他就是—”
方腊点头:“嗯—”
又问:“丞相——当是没有二心吧”
“祖丞相”方杰又好生想了想,说道:“他一个文官,手下並无兵卒,兵卒都在我手,他二心又能如何若是他手握重兵,倒也还担忧几分,既是无兵,
圣公若是担忧,那就防范著就是,不过他若有二心,回来也不该说什么轮番策反之语,他只管不回来就是了——.”
“他不回来能如何”
“他不回来,只管去建德也好,去那新城也罢,假传圣旨之类,岂不也是大用”方杰当真动了脑子。
方腊慢慢又来点头:“道理是如此,但朕心中多少还是有些不安,今夜之事,你一定上心,即便那庞万春真来了,你也一定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