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置,事无巨细,连发钱的事,苏武也要亲自过问。
所有人来问,都是一个范式,这个事,怎么办,还请將军定夺,那个事怎么办,也请將军定夺將军自是一一定夺来去。
夜半才眠,睡不得片刻,天还不亮,又起身来,两三千快骑,两匹马拉著一个囚车,往东疾驰!
只待第二天午后,苏武已然出现在建德城外。
军中大小军將上百人,早早在营门等候,便是昨天半夜就知道,清溪城破方腊被擒。
苏武来了,脸上疲惫不堪,却是整个大营门口,都是笑脸,个个躬身在礼,
连刘延庆这老头,也是躬身大礼。
那左右守门的军汉,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苏武还在马上,多话不言:“击鼓聚兵!”
眾將立刻转身上马,往大营各处飞奔而去。
刘延庆却不上马,竟是上前来牵苏武韁绳。
苏武一时就惊,连忙说道:“刘总管万不敢如此!”
没想到,刘延庆当真就把苏武韁绳牵去,拉著苏武的马匹入大营,却也转头来一语:“苏將军,不知我儿昨日在清溪可有建树”
苏武便点头:“並先登之功!”
刘延庆大喜:“好好好,如此甚好!”
苏武就要下马,著实不好意思让刘延庆一个老头为他牵马坠蹬。
哪知刘延庆已然转头来,好似身形拦在了苏武下马之侧,说道:“苏將军,
无妨无妨,此番,我廊延之军,皆靠苏將军之利也!”
苏武还是下了马:“我与令郎,八拜之交,岂敢让您老如此待我,万万不敢!”
两人並排在走,刘延庆也嘿嘿一笑:“只愿你们年轻人,兄弟一心,战阵驰骋,建功立业。”
苏武点头:“定当如此!”
“好啊好啊——”刘延庆点著头,已然入营,便是抬手一请:“苏將军请往將台去上!”
苏武却答:“当是刘总管坐镇將台,我带那方腊,往城头去!”
刘延庆闻言,倒也知道苏武不是客气,而是有谋划,便点头:“如此也好!
只看大营之內聚兵列阵,建德城西,两万军汉,左右排开,威武非常,其他之门,也有一二千军汉不等,围困堵截。
还有那诸般大军械,自不用说,一直都是在为强攻做准备。
苏武已然打马就到城下去,范云当前呼喊:“我家苏將军亲至,贼首杜微前来答话!”
城头之上,自早也是严阵以待,铁甲许多,弓弩箭矢,橘木滚石,火油在煮,金汁在沸。
不得多久,一个铁甲军將当真出现在城头垛口往外来看,便也有话语来答:“只管来打,何言好说”
范云就要叫骂,却是苏武抬手一拦,往前去几步,扬头去看,开口:“杜微,清溪城已破,贼首方腊就擒,尔等还不快快开城投降,只待杀將进去,定將尔等斩杀殆尽,若是早早开城,可留活路。”
这话本不必苏武亲自来说,但苏武故意来说,自有意味。
城头之上,杜微哈哈大笑就起:“哈哈—-苏武,你无可奈何了啊如此哄骗孩童之法,也想来赚取城池当真是笑话,你连建德都打不破,还敢妄言打破清溪,笑煞人也!”
苏武却还来说:“方腊在擒,就在军中,杜微,你竟不顾他之生死”
杜微更是大笑,却不与苏武说话,而是左右去说:“兄弟们,都看到了吗
这个苏武,就是官军那领兵大將,他奈何我等,竟是用这般孩童使俩——“”
只看城头之上,笑声一片。
苏武也不言了,只转头去,抬手一挥。
一个囚车从军阵之中慢慢往前走来苏武故意如此来言,要的就是城头上的那一片鬨笑,要的就是贼人心中的那一种云端与地狱的心態爆炸。
只看那囚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