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云子却未动脚步,吩咐道;
“你们几个,留在此处,不管谁来都给拦着,小常子随我进去,”
“是,云公公。”
几位太监管事,低眉垂首而立,周围的内侍太监,更是低着头一动不敢动,殿内只有匆匆的脚步声响起,
到了东暖阁外,
云公公给随行几位太监使了眼色,后者皆是停下脚步候在那,只把屋门轻轻打开,小心迈着步子进去,走到屏风门帘处,小声喊了一声,
“干爹,干爹,”
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屋里,显得极为刺耳,
一有响动,
屋内的戴权就睁开了双眼,摸着袍服穿在身上,听见屏风外的话音,知道是小云子,
起身后,
就小心走了出来,看到小云子鬼鬼祟祟站在那,知道是有事,并未多言,反而披上衣物就出了屋门,问道;
“什么事”
“干爹,寅时送来的急报,洛云侯和晋王殿下所书,大梁城八百里加急捷报,秘闸儿子仔细查看过,没问题。”
小云子略显激动,把怀中包裹的秘闸递过去,戴权一愣,随之大喜,皇爷就等着这一天了,急忙把包裹打开,檀木色秘闸,用红色封漆封住,没错,就是此物,
“好,好,记你们一功,但皇上睡下没多久,不宜打扰,都小声一些,”
戴权虽然老成持重吩咐道,可是,再小声的话,在寂静的屋内,传的甚远,
“戴权,外头什么事”
几人身子一顿,皇上竟然还未睡,戴权满眼心疼,拿着秘闸快速入内,只有小云子一人跟上,先是点燃了烛火,照亮了屋子,
“回皇上,洛云侯和晋王殿下手书,大梁城捷报,八里加急,”
说话期间,戴权激动地竟然老泪,带着一丝哭腔在里面,
“什么,好,哈哈,好啊,”
几乎是瞬间,
武皇清醒过来,哈哈一笑,等了多少日子,就等他了,掀开被褥,粗催道;
“快,把秘闸拿过来,”
“是,陛下,陛下不必着急,夜里寒气重,小云子,更衣,快,”
戴权起身,把秘闸放在桌上,拿了龙袍走过去,二人手忙脚乱,先给武皇简单穿了袍服,这才扶着武皇落了座,看着眼前秘闸,武皇随即拆开,拿出密信看了起来,
陛下圣鉴,
臣洛云侯,晋王诚惶诚恐,顿首再拜。
今特向陛下乘奏捷报,自太平教民乱以来,朝廷痛失京南各郡,围困大梁城危在旦夕,陷京南百姓于水火,局势糜烂,臣张瑾瑜奉陛下天威之命,与晋王殿下先行领兵三十万京营大军南下,
现在通州城下,火烧贼军鸿运,又于一日前,在大梁城以北,安阳山脉以东,于太平教精锐主力,血战四个时辰,贼军溃败,我军大获全胜,此战直接歼灭贼军主力二十余万精锐,至此解大梁城之围,
此乃陛下洪福齐天,将士用命,方得此功,另附上各营军功战果,后续,臣已经继续起兵,直扑林山郡城,后续剿灭事宜,臣等定当精心谋划,不负陛下所托,
臣洛云侯,晋王,谨具表上奏,恭请圣安!
“好,好,好啊,洛云侯不负朕望,不负朕望啊,”
看完书信,
武皇连道了几声好字,几日里悬着的心,终归是落下,太平教主力,被削弱一半,剩下的就不足为惧,只要防着白莲教的人同太平教贼人合流就成,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洛云侯不负陛下所托,和晋王联手,果真是无所畏惧,”
戴权走过来,小心给陛下倒了一碗热茶,端在桌上,
“你个老货,竟说好的,此战都是洛云侯统领,于晋王何干,另外,派人传令北静王水溶,务必要拖住白莲教贼子,给洛云侯争取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