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大街小巷,早就被百姓传的似是而非,有人说太平教的贼军都快杀到京城了,到时候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还有人说,太平教拯救百姓,来了不纳粮的,总之说什么的都有,
以至于整个京城,有人的地方,就有人议论,酒肆,茶馆,赌场,青楼,虽不敢大声议论,但是私下间,几人喝着酒的时候,就开始小声谈论,
“王兄,京南怎会颓败至此,朝廷十几万府军精锐,不会一朝丧尽,那贼人入中原,京城不会乱吧。”
赶考的士子纷纷点头,满脸忧虑,几人围坐在街角酒肆,吃着饭食,都是赶考的士子,总归是忧虑天下大事,
初闻此事,众人反应,皆是不信,但急报的信使,跨过整个京城,那么多人见着了,不能有假,所以,事已至此,怎能没有天下时局,动荡不安的感觉。
“这,谁能说得准呢,还记得当年白莲教否,那些人都打到通州城下了,要不是当年宁荣两位国公府老公爷,带着京营和禁军拼死杀出去,那时候就危险,现在好似一样的光景。”
被称作王兄的学子,一脸的惊惧,那时候的人,死的不知凡几,人命太贱,朝廷不会重蹈覆辙吧,
围坐的几人显然也是想到这些,闭口不言,
“王兄所言极是,但是朝廷京营和禁军实力犹在,只要主帅精明,未必可怕,好似还有洛云侯在京城呢,”
“这倒也是。”
几人心下稍缓,洛云侯的威名天下皆知,有他在,统领天下大军,贼军绝对进不来,
“来来,不说这些,今日事,今日过,先填饱肚子,”
“是啊,来,吃。”
几人不敢再说,有些事,事不由人,总先要填饱肚子才好。
转瞬间,街道外面,已经有不少官员,坐轿子,乘马车,去了宫里,
内阁首辅李崇厚,在屋内被服侍穿着衣服,外间,则是大公子李潮生焦急的等待着,见到父亲还慢慢悠悠的,只得诉说一番;
“父亲,金阳钟响起,朝臣都动身了,”
“嗯,知道了,老夫耳朵不聋,”
李崇厚把腰间的系带系好,双手甩了一下衣袖,一股老成持重的气势,扑面而来,李潮生赶紧低头过去搀扶,
“说说,是哪里来的急报?”
“是,父亲,第一封是从汝南城来的,儿子猜测应该是太平教的一处偏师,魏湘平此人手腕厉害,汝南城又是东西要道口,守军不少,按理说不应该有急报,”
李潮生把父亲官帽拿过来,小心给父亲戴上,插上发簪,理了理头发,
“哼,就不能按理说,魏湘平此人极为孤傲,能让他放下脸求援,往京城急报,想来那不是偏师,而是贼军主力,”
李崇厚眯着眼,回想魏湘平当年在京城孤傲的身影,此人极为自负,如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开口求人的,求人的时候,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