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致尧刚刚向你妹妹求婚。”
“你答应了?”苏萱一把抓过苏菀的手,仔细研究手指上的求婚戒指。
“嗯。”
只一眼,苏萱就瞧出这戒指不过六位数,算不得什么值钱货,随即放开,斜着眼睛笑道:“就这么小一粒钻石,你就答应了?”
还真是不改本性,擅长挖苦人。
苏母轻轻推她一下,暗示她少挑刺,“这还不够大?当年你爸向我求婚时,戒指上的钻石比米粒还小呢。”
苏萱根本不理会母亲的良苦用心,继续讽刺道:“这能比吗?爸当年刚开始创业,没什么财力。方致尧的个人资产超过十亿,就拿个黄豆粒大的戒指糊弄人,可真有意思。”
苏菀不以为然,“这个戒指是我在巴黎看过好久的戒指。”她喜欢戒指老式的设计,像极了祖上传承了多年的戒指。
外祖母也过来打圆场,“苏菀的手指细,我看这个大小刚刚好。”
苏菀冷笑一声,“我们苏家的女儿还真是不值钱。”她没意识到这句话,把她自己也算进去了。
此话一出,苏菀脸上有些挂不住了,正待发作,外祖母拉住她,悄悄在她耳边低语:唐伯远现在正在被调查,你姐心情不好,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被调查?出了什么事?苏菀正欲发问,却被苏萱的问题呛住,“聘礼多少啊?”
苏菀老老实实回答:“我没想过问方家要聘礼。”
言下之意是,没有聘礼。
苏萱扯高嗓门,“你带那么大的嫁妆,方家不给聘礼?”
苏菀一呆,“什么嫁妆?”
“振星啊。”苏萱瞪圆眼睛。
说来说去,原来还是为了振星。
苏菀鼻子发酸,心里堵得发慌。
“振星可是爸留下的产业,你不在,怎么可以不管不顾,全权交给一个外人来管?这阵子我大着肚子还天天去振星盯着呢。”
外人自然是指周思源,难怪苏菀在国外给他打电话,他好几次支支吾吾,欲言又止。原来苏萱一直在振星当监工,以她挑剔,泼辣的性格,周思源的日子肯定不好过。他能一直忍着,不向苏菀汇报,肯定是方致尧的意思。
苏母轻轻提醒道:“苏萱,振星是你爸留给你妹妹的。”
“苏菀马上嫁到方家当少奶奶,享福的日子多了去了,还在乎一个振星吗?”苏萱一点不打算退让,双目蕴含着一股精悍之气,咄咄逼人。
一个年盈利上千万的公司被她说成了皮包公司。
“再说了,我马上有孩子了,单身妈妈抚养大小孩多不容易。”她亲热地拉住苏菀的手,笑道:“苏菀,你不会跟姐姐抢振星吧。”
好一张利嘴,振星什么时候成了她的?
苏菀完全平静下来,她没想到自家人为了争家产,可以这么直截了当,不加掩饰。
她一脸笑容地看着苏萱:“外祖母的房产还不够你养大一个孩子吗?”
“我做妈妈的,总归要多为孩子打算。”
苏菀略作思考,“你真想要振星,我可以请专业人士股价之后卖给你。”
“你开什么玩笑?我哪有那么多钱。”
“你可以问孩子爸爸要抚养费。”苏菀也变得无耻起来,“唐伯远身为恒盛集团的董事长,几千万对他而言,不过是小钱。”
苏萱苦笑连连,“唐伯远现在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哪里有钱给抚养费。”
“他怎么了?”
“你真的不知道?”苏萱冷冷地看着苏菀,双目不受控制地流露出憎恨,“方致尧没跟你吹嘘他的丰功伟绩?”
苏菀越发吃惊:“究竟发生什么事?”
唐伯远出事了。
去年股市大好的时候,唐伯远经身边人怂恿将博远集团的一百亿现金存到大银行,通过关系,以这笔钱为抵押,从银行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