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日,一行三十余人的队伍,牵着马走在一条崎岖的山路上,朝内陆山区蜿蜒而行。他们三日前从金华(今巴布亚新几内亚莱城)出发,先是乘坐火车进抵板桥镇(今古萨普小镇),然后征调了五十余匹驮马,沿着简易的土路,进入茫茫山区,前往阳山(今戈罗卡市)。
他们行经的道路如果按齐国交通标准来看的话,并不能算是真正的公路。
这条路无非就是清除了沿途的树木,炸开了部分挡道的岩石,填平了少许深沟,然后经过无数人马踩踏才形成的一条勉强能走的小路,蜿蜒曲折,如同巨龙般缠绕在连绵起伏的山脉之间,每一道弯都带着无尽的挑战。
乱石嶙峋,泥土松散,山道之险,使得行者步步惊心。不时有落石自高崖滚落,发出沉闷的轰鸣声,似是山神在低语警告。群山之中,雾气缭绕,让这条通途更添了几分神秘与莫测。
行走在这样的道路上,旅人们在很多时间不得不放弃骑乘,而是一只手牵着马的缰绳,一只手拄着粗壮的木杖,缓慢而小心地踏出自己的脚步。
偶尔,清澈的溪流从山间淌下,与山路交错而过,溪水潺潺,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山路旁,野花随风摇曳,散发出淡淡的香气,给这艰难的旅程带来了一丝难得的慰藉。但即便是这短暂的美好,也无法让人忘记道路的崎岖与艰难。
当太阳躲在山后,余晖洒满大地,山路显得更加艰险。行人们的影子拉得老长,像是连同他们的希望与恐惧一同拉扯在这片古老的山脉之上。
民调处驻金华府分站督查梁丰伟取出水壶,狠狠地灌了一大口,随即伸手擦了擦嘴,顺便将额头上的汗水抹去。
“梁督查,要不咱们在这儿歇会?”行动司主办邱林辉也停下了脚步,低声建议道。
“……不太好吧,两个小时前才歇过。”梁丰伟瞄了一眼征调来的十几名轮值乡兵,一个个脚不软、气不喘,面色如常,似乎根本没有被这崎岖的山路所难倒,心中不由感到一丝难为情。
他娘的,想当年在军中服役的时候,在金州岛剿杀土人,那也是能满山追着敌人跑,几天几夜都不待休息的。
唉,这安逸日子过久了,竟然迈不动腿了,稍微多走些路,就累的气喘吁吁。
这破地方,真是待够了!
要是此次任务顺利,捉了重犯回来,说不得就要借此功劳,朝上面活动活动,早些离开威远,换一个舒服的地方就任。
“距离阳山还有多远?”强打着精神,梁丰伟拄着木杖,继续迈步向前走着。
“差不多还有三十多公里,估计明日傍晚可以抵达。”带队向导从怀中摸出一张地图,伸手比划了两下,然后恭敬地回应道。
“三十多公里呀!嘿,咱们硬是要走五天”梁丰伟叉着腰,望着远处茫茫群山,感叹道:“你说阳山堡的居民平日里是如何从山里走出来的?在我齐国境内,怕是没有比这更为偏僻的移民定居点了吧!”
“梁督查,阳山堡的居民每半个月会赶着一队驮马出来,前往板桥镇,将带来的猪羊售卖,然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