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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孟令:“唉哟,谢谢导演,这么鼓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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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严河自己来到一旁。
刚才罗宇钟和温生明的话,给了他一点启。
他拿出纸笔,给自己梳理了三种不同的表演层次。
这完全是基于理性判断而梳理出来的表演层次。
但是,理出三条层次以后,陆严河反而就有了一定谱了。
对于情绪的调动,陆严河已经可以技术性地去催动自己的感性情绪。
陆严河用这三条层次来挥,主要就是去找到自己最好进入状态的那一层。
半个小时之后,陆严河又演了一条。
罗宇钟他们坐在监视器前面看了,提出了一点意见。
陆严河进行了一番调整,又演了一条。
“这个地方,其实还是有一点眼神的波动是更好的。”
罗宇钟指着监视器说,“你姐姐这个时候已经抱着阿宝在默默落泪,她用垂下的眼神来掩饰自己复杂的内心情绪,你如果还将情绪内敛于心,就有点深了。”
陆严河说好。
总共来了五条。
五条过后,罗宇钟就说:“好了,今天就先拍到这里,咱们不赶进度,明天再接着拍。”
陆严河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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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虽然今天拍的内容不可以用,但是经过几次拍摄,陆严河已经找到了一点感觉。
对于这场戏的表演基点,有了一个大概的内心支撑点。
吃过晚饭以后,陆严河准备去外面溜达溜达,一个人转转,把今天的拍摄再回顾一下。
温生明忽然来到他身边,问:“转转”
陆严河点头,说好。
他和温生明一块儿走了出去。
夜幕已经落下。
保镖们隔着四五米的距离,占据着他们的四周。
陆严河和温生明一路走到县城边上的荒野之地。
路灯之间的间隔很远,光亮熹微。
这样也好,谁也看不清楚谁。
温生明说:“你似乎对于父亲这个形象,有点抵触”
一开口,就直抵陆严河真正的七寸。
陆严河笑了,“是。”
温生明点头。
“果然。”
他也没有继续追问,这是为什么。
温生明说:“我不介意你在演戏的时候,把我代入你父亲的形象。”
“啊”
“如果你无法抛开自身去进入角色的视角,那就干脆以你自身的视角,去替换掉你人生经历中父亲的形象。”
温生明说,“找到一个你理想中的、可以充当父亲的人,去替换他原本在你人生中的形象。”
陆严河如遭棒槌一击。
“敬爱,愤怒,矛盾,纠结,痛下决心……”
温生明轻声说道,“不同的人,人生并不相同,演员嘛,说到底,就是虚中有实,实中有虚,往往有那么一两分的真情流露,就足够让观众去共情了,别去纠结是不是百分之百的一样了,剧本是死的,演员才是活的,你给的,才是真的。”
当陆严河洗完澡、吹干头,重新躺在床上,他脑海中仍然在回想着温生明的这番话。
想着,想着,睡意袭来。
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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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
“你最近在干嘛”
李治百在电话里问颜良。
颜良说:“没干嘛。”
“没干嘛,你怎么没回国”
李治百说,“你不是马上就要拍《老友记》了吗”
颜良说:“我没干嘛,也不是说我没事干,我正在跟吴舟游一起逛意大利呢。”
“吴舟游那不是《淘金记》的导演吗你跟他逛意大利你们关系什么时候这么亲密了”
“儒意想要开一部《淘金记》的电影,正好意大利旅游部那边他们有联系,意大利旅游部那边愿意提供帮助,还能提供部分拍摄资金,所以,我们就过来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