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问的意思，意味深长盯着他。
中年男人名叫程刚，是滨城机械厂的代表。方为明知道程厂长是没有得到合作的名额，心里有些不快。毕竟他他这趟出差本就是一个得罪人的差事。
那合作的项目只有一个，无论他最后给谁都会让另外两方不舒服。但对方意有所指的说辞，更是牵扯上龙知青，那就不一样了。
当即，方为明的脸瞬间黑了下来，带着些许质问地口吻开口。“程厂长，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说我以权谋私！”
“难道不是吗？”程刚轻声笑了笑，“刚刚你把机会给了京城的段厂长，说是之前你们两家有合作的基础，我也就认了，可你现在却因为这位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女同志，就改了主意。
“这里面要是没鬼谁信啊！”
“我想徐厂长派你来考察我们几家，也是想找到最适合合作厂子，你这样做事，对得起徐厂长对你的信任吗？”
程刚以为搬出徐天胜的名头，就能让方为明服软！然而，他猜错了，方为明只是冷笑一声，然后毫不在意的说道：“程厂长如果想去打给徐厂长打报告尽管去就好了，我不在乎”
开玩笑，龙知青的父亲在沪市机械厂任职副厂长，换句话来说，这沪市机械厂算是龙知青的本家。
以龙知青对他们机械厂的重要性，他相信，就算是徐厂长亲自来也会跟他做出一样的决定。而且，就算他们不答应又能怎样，那些设计图都是龙知青研究出来的，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新农具的制造图纸。
龙知青既然能把设计图纸交给徐厂长，难道就不能给她爸。这里面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楚。与其让龙知青生厌，倒不如他主动提出来。
程刚的话很是直接，但何尝不有些替京城这边打抱不平的意思在里面，见现场的气氛有些紧张，段海生立马出来打圆场：“方科长，老程他绝对没有这个意思，他就是说话比较直，你不要往心里去。”
但段海生内心深处也想知道方为明怎么一看到这个女同志，就改变了主意，这事儿要是不弄清楚，他估计今晚都睡不着觉。故而委婉地开口：
“方科长，你能详细说说你为什么突然就改变主意了吗？我们这实在是不想当个糊涂蛋！”
方为明的目光向龙丽帆那里扫去，见她微微点头，这才打定好主意。只见他目光在周围人身上扫了一圈后，才淡然开口：“既然大家都想知道，那我也就不藏着掖着呢！其实龙知青她是我们厂的技术顾问。”
“就咱们厂里头的那些新农具，都是出自龙知青之手。”
“我这样说，大家是不是就明白我为什么会选择与沪市机械厂合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