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帝的眸底深暗。
他抚着元慕的脸庞,丹凤眼晕染醉意:“先前在朔方时,偶然遇了一块璞玉。”
“工匠说是上好的材质,朕就让人拿去打了对镯子,”皇帝在她的耳边轻语,“马上就是新年,给你做新年礼物好吗?”
他的指节扣住她的皓腕,不轻不重地摩挲细镯之下的雪肤。
元慕被皇帝用一种怪异的姿态,抱在怀里。
她雪白的耳尖颤抖,透着柔软的薄红。
听到皇帝的话语后,浮沉于混沌中的元慕,蓦地就从那杂乱思绪中挣扎出来。
他逼得太近,她本能地涌起畏惧。
皇帝的气势太强,即便是最温柔的时候,也让元慕无法放松心弦。
他是真的醉了。
元慕抿着唇,那杯茶水洒了以后,她就有些破罐子破摔。
殿内燃着的香,气息独特。
但没有茶水的催化,并不能发挥什么作用。
元慕很想将手抽回来,却没想到,她稍一挣动,皇帝就将她扣得更紧了。
她低哼一声,本能地错开皇帝暗沉的眸光。
皇帝不是第一次如此,事实上从元慕刚入宫时,他对她腕间的这只细镯,就看不顺眼到了极致。
在他眼里,那是她不贞的表征。
他厌烦她身体残缺,衔恨她并非完璧。
可是皇帝好像不记得,当初元慕都快要嫁人了,是他强将她夺进宫的。
她是性子像泥团般柔软的人,逆来顺受,隐忍少言。
唯有在这件事上,元慕坚持得可怕。
为此她甚至尝试绝食过,自缢过。
将她从那根白绫上抱下来时,皇帝的眼里是前所未有的恐怖。
元慕从未受过那么重的罚,整整五个日夜,她都是被囚禁在黑暗帷幔中度过的。
意识被剥夺之后,对时间的感知都变得分外模糊。
皇帝初始喂她了点药,后来药也没再喂,就让她那样在恐怖的清醒中,硬生生地捱完罚。
惩罚期结束以后,元慕再也没敢在他跟前提过半个“死”字。
但那次的事过去后,皇帝同样没有再跟元慕说过,取下她腕间这根细镯的事。
他醉起来真是太折磨人了。
元慕极力地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