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不尽!娘娘请便,奴才们......这就去旁边散散心。”
说罢,两人收起锦囊,识趣地退到了远处廊下,背过身去。
水仙微微颔首,示意银珠守在殿外,自己则独自一人,推开了东配殿紧闭的殿门。
殿内光线昏暗,似乎久未通风,弥漫着一股沉闷的气息。
荣嫔正枯坐在圈椅上,形容憔悴,双眼红肿,显然这些日子过得极不舒心。
听到门开的声音,她猛地抬起头,眼中先是爆发出希望......难道是皇上派人来放她出去了?或是父亲那边疏通好了?
然而,当她看清逆着光走进来的,竟是水仙那张清丽绝伦的脸庞时,那点期望瞬间化为彻底的怨恨!
“是你?!”荣嫔猛地站起身,恨道:“水仙!你这个背主求荣、忘恩负义的贱婢!是你!一定是你陷害了祺妃娘娘!你这个蛇蝎心肠的毒妇!你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
水仙静静地站在门口,听着荣嫔的辱骂,她心中没有半分波澜,甚至还有些想笑。
上一世,她掏心掏肺,忠心耿耿,换来的不也是易贵春的背叛、青楼的凌辱和最终惨死吗?
呵,这一世,无论她水仙最终结局如何,她一定要确保易贵春走在她前面!
替她去阎罗地狱里探探路!
荣嫔见水仙毫无反应,心中的怨毒难抑,让她更加口不择言:“你以为你赢了?!你以为你怀了龙种就高枕无忧了?!”
她冷笑一声,指着水仙的肚子:“谁知道你肚子里怀的是谁的野种?!皇上他......他怎么可能......你定是用了什么下作手段!不知和哪个野男人苟合......”
荣嫔并不知道水仙的好孕体质。
水仙眸底浮现一抹了然的冷笑。
果然如此。
易贵春那个自私自利、视她体质为工具的人,怎么可能将这种辛秘告诉荣嫔这种棋子?
荣嫔的怀疑,恐怕也是这后宫乃至前朝不少人心中的疑窦。
这盆污水,她早有预料。
“呵,”水仙终于开口,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原来……她什么都没告诉你啊。”
她微微歪头,打量着荣嫔瞬间僵住的脸。
最让荣嫔受不了的是,水仙的眼神里,竟然透着对她的可怜!
她竟然被这个贱婢可怜了!
荣嫔心中猛地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你......你什么意思?什么没告诉我?你知道什么?!”
水仙却没有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她今日来,不是为了和荣嫔探讨自己的秘密,而是要彻底斩断易贵春最后的翻盘希望!
她缓步向前,逼近荣嫔,声音压得极低:“本宫知道什么?本宫知道,你父亲荣顺昌,工部一个小小的员外郎,是如何......恰好在春城河工清淤时,发现了那块奇石!”
荣嫔的脸色巨变,身体不受控制地后退一步,撞在椅子上,发出哐当一声。
水仙步步紧逼:“本宫还知道,那块石头,根本不是什么天降祥瑞!而是你父亲奉易明之命,精心伪造!目的就是为了献媚邀宠,助易贵春稳固地位,甚至......图谋后位!”
“不......不是!你胡说!你血口喷人!”
荣嫔慌乱地辩解,色厉内荏。
“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最清楚!”
水仙的声音微凉,充满对她的警告:“如今易家大厦将倾,易明自身难保!为了脱罪,为了保全易家满门,你以为他会怎么做?他会把所有罪责,都推到你父亲头上!推到你们荣家头上!”
水仙盯着荣嫔那双因恐惧而睁大的眼睛,持续地攻破荣嫔的心理防线:
“欺君罔上!伪造祥瑞!这哪一条,不是抄家灭族的死罪?!荣嫔,你猜猜,当易明将所有脏水都泼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