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海的踪跡,陈阳听到这个消息,
不免生出了兴趣。
“敢问遗蹟何在现在又是否方便前去瞻仰
“彼处距离此地不远。”海嵐道人热情地道:“既然陈掌门有意前往,就由贫道来带路吧。”
说是遗蹟,原来是一棵高大的赤松,高有十余丈,胸径则两丈有余,树皮裂如龙鳞,外表已然枯死,而內里则已石化,中空的主干坚硬如岩,乃是天然的一座树屋。
站在这树前,海嵐道人向陈燕介绍道:“这是先秦时方士一一卢敖的故居。此人本是徐福弟子,曾跟隨徐福出海,后因负伤而留在秦宫为博士。后来焚书坑儒之时,他因害怕被株连,便潜逃回了嶗山,躲藏在此树之中。”
“这赤松不怕斧鉞刀枪,且水泼不进、火点不著。”海嵐道人走到赤松树前,伸手去按那距离地面大概七尺高的一颗树瘤:“想要进去的唯一办法,就在这里———“”
隨著其按下,树皮表面逐渐浮现出一道六边形的暗门,大小只够一人侧身而入。海嵐道人先走了进去,而后陈阳跟著进入,至於其他人等则暂时在外等候。
外表看著地方不大,內中却別有洞天,一道螺旋形的木梯嵌於树壁之上,將此树內部分为了上、中、下三层。
其中最下层表面铺就有一层青石板,而树壁上阴刻著鸟虫篆写就的一篇文章。
鸟虫篆,也即在文字的基础上加之以线条修饰,令篆字呈飞鸟之形,显得高贵而华丽,却也因此变化莫测、辨识颇难。
只见这一篇文章,基本笔画在起笔与转折处附加了许多像是鸟头的图案,所有线条都写成迴环曲折的双线,略作舒捲,又像是夔蛇的体形。
“这上头的所有字符大多是飞鸟与夔蛇图案纹饰的结合。”陈阳併拢食指、中指,於指尖逼出一道火苗作为照亮,大概扫视了一圈:“自祖龙统一天下,焚书坑儒之后,现今已经很难见到。”
“確实如此。”海嵐道人跟著道:“只可惜这一篇文字,至今也无人看懂,也不知卢敖都说了些什么”
“你说这个”陈阳答道:“卢敖將其称之为《沧浪丹方》,所载的乃是以海盐、
碟粉、嶗山石髓等物炼丹的法子。”
“.—”海嵐道人顿了顿,眼晴下意识地瞪了起来,“陈掌门看得懂这鸟虫篆”
“略懂,略懂。”陈某人另一只手在怀中摩著重瞳珠,打了个哈哈,“你若想了解,回去后我给你写下便是。”
海嵐道人惊喜莫名:“那就麻烦陈掌门了———这真是,不知该如何答谢。”
他又搓了搓手,指向螺旋木梯下方悬掛著的一个药钵,里头犹自有硫磺与硃砂的残留。
“因为此物,先前也不是没人猜测这文章与炼丹有关,只是欠缺些依据。今日若没有陈掌门,也不知这个问题还要困惑人多久———眼下能得偿所愿,终究是一件好事。”
这树洞內的陈设十分简单,或许是里头的家私早被取走,又或者当年卢敖便是过得简居生活。越过这中下两层之后,也就来到了这树內的最高层,大约在树冠部位,只见上方落下星星点点的光亮,大约是因为有些微不可觉的细小孔洞在其上,以作透气、透光之用。
“这应是一张星图。”对於这古代遗蹟,太清宫歷代都有研究,海嵐道人在陈阳身旁以一种肯定的口吻道:“只是星图上的星辰位置,却与中土任何一地都不同—想来,是古人对星象的观测之法有偏颇,从而產生了谬误。今时今日,这等粗浅的错误早已不会再犯。”
陈阳静静地站在这“星光”之下,沉思良久,这才抬头道:“不,或许这星图並没有错.”
闻听此言,海嵐道人很是疑惑,“陈掌门此话何解”
“我是说”陈阳整理了一番言辞,继续道:“这星图並没有错,而是实实在在地绘製了过去星空的情景,之所以与中土任何一处地方的星空都对不上,是因为—这星图绘製的,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