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经常三五成群。我便曾见过儿头虎鯨围看一条鮫鱼戏耍,轮流著將其顶出水面,那鮫鱼足有两头牛大,却无任何还手之力。”
陈阳知道,所谓鮫鱼,其实也就是鯊鱼,或许在其他鱼面前十分凶恶,但在虎鯨群面前,也確实与玩物差不了多少。
“是么”苗月儿也看了一眼黑白分明、憨態可掬的虎鯨,惊讶道:“原来它还是个海中恶霸”
恶不恶的尚在其次,但霸主之位也確实做不得假。
虎鯨在海洋中几乎没有对手,因此胆子也是极大,大约是第一次见登玄號这类铁甲巨舰,竟十分好奇地在后头跟了过来,包括其同伴一起,七条左右的虎鯨分列在船后两侧,於细浪中紧紧相隨,不时发出响亮而清脆的叫声,婉转动听。
有这儿条虎鯨的陪伴,连日在海上航行的苦闷也稍稍有所缓解。
苗月儿提议道:“它们挺好玩的,跟了咱们一路也挺辛苦,要不餵些吃的”
“还是不能乱餵—彼辈以鱼为食,海里多的是它们的食物,我们还是不要隨意干涉得好。”
见陈阳如此说,苗月儿也只得作罢,来到船尾倚著栏杆看向后方。逐渐,暮色將近,仿若近在尺尺的一轮夕阳已有小半沉入海中,余暉却仍將海面与船只都染成金色,而不知何时,远处海面上又出现一道高高隆起的黑影,划破水面。
陈阳原以为又是虎鯨,仔细一瞧却觉著不对。
原来那不仅仅是一道鱼鰭,而是一小段露出海面的背部,上头生有数排如锯齿般的背鰭。
仅仅是这露出海面的一小段,便有著舟船般大小,令陈阳不禁好奇海中的究竟是怎样一个庞然大物。
跟在登玄號后头的虎鯨们似乎也察觉到了异样,游动的姿態再不如先前那般愜意轻鬆,而是明显有些紧张,不再慢悠悠地跟在后头,主动从两侧游向前方,
主动迎向那未知的怪物。
原先,那背影孤零零的,还看不出其究竟有多大,如今两相对比之下,才发现虎鯨的背鰭与其相比,也显得娇小可爱起来。
甲板上的人如今都察觉到了形势的变化,眼见得衝突在即,便纷纷留心起了那边的动静。
苗月儿不知为何,有些担忧眾虎鯨的安危,便问陈阳道:“师兄,那又是一条什么大鱼”
这一次,纵使陈阳也只有摇头,“.—-我也不大认得。”
包括鲁矩在內的其他人也是一样,唯有那老者沉默不语,斑白的眉头不知何时已锁在一起,一副忧心的模样。
虎鯨群围住那怪物后,也並没有急著上前,而是將其围住后主动绕起了圈圈,隱隱形成夹击之势。
於此时,又见得那不明巨物猛地向前一窜,速度竟十分迅猛,眨眼间,只听得哗啦一阵巨响,有东西自海中破水而出,掀起的水珠从天而降,雨一般將甲板上观望的眾人淋湿。
虽只是惊鸿一警,但以陈阳的眼力却足以看清大概。
那不明巨物的真面目正是一头长相怪异的巨鱼,面目介乎於鯨、鯊之间,黑褐色的身体覆盖著细密鳞片,密密麻麻的背鰭由大至小、一直延伸到修长的尾部顶端,胸腹之间生有一对前肢,前端的蹼状物外形如船桨,连接在粗而短的两条臂膀上。巨口的两侧生有长须,正叼著一头不断挣扎的虎鯨,两排利齿已陷入那黑白分明的躯体,流出的鲜血已將口腔染红。
“好大的鱼————”鲁矩惊讶道:“只怕它能张口吞下一艘小船了!”
他这话倒並非是危言耸听,围观眾人也大多有著类似想法,面对这可吞舟船的巨鱼,那名墨家老者这才以肯定的口吻道:
“—这是大鮫啊!”
鮫鱼是鯊鱼的代称,大鮫却並不是,眼前这捕食虎鯨的凶悍怪物,显然是海洋霸主中的霸主,绝非寻常鮫鱼可比。往日里横行霸道的虎鯨群被其轻易衝散,
竟没有一战之力。
而那大鮫在生吞下一整头